靈石是修士之間流通的貨幣,沈晚沒有。

於是沈晚默默放棄找醫修的想法。

沈晚開始跟天道祈求:“能幫我救他嗎?”

【不行。】

沈晚:“……難道你讓我救他是為了讓我眼睜睜看他去死嗎?”

【誰說的,你不是還可以用他的血煉香。】

沈晚:“……”

沈晚感覺這個家隻有她關心陌生男子的傷勢,至於沈母……

據沈父說沈母隻是普通人,所以他們家發生的事暫且還瞞著沈母。

為防被沈母發現,沈晚隻能將陌生男子放自己床上,自己跟他同處一室睡地上。

讓沈晚意外的是,沈父和天道居然都沒有反對。

沈晚:“……”

讓我跟陌生男子共處一室你們都不覺得危險嗎?就算不覺得我有危險,難道就不會覺得昏迷中的他有危險嗎?

男子身上的傷口駭人,雖然沈父說過普通人的治療手段對他無效,沈晚還是將他肮髒的外袍脫掉,用水和毛巾將他傷口擦幹淨,再敷上普通的金瘡藥。

沈晚不解,問沈父:“爹,你應該也是修士,不能救他嗎?”

沈父道:“術業有專攻,你以為醫修戰鬥力低為何還受人尊敬,就因為其具有不可替代性。”

沈晚問:“香不可以用來救人嗎?”

沈父道:“可以,我給你一炷醫香,你點個七七四十九天,說不定他傷口就愈合了。”

沈晚心道就算愈合那還不知是香的威力還是他本身的自愈能力。

沈晚又問:“那香能用來幹什麼?”

沈父道:“救人、殺人、禦獸等等都可以,看你本事,學得好天級妖獸都得聽你號令。”

沈晚小心翼翼問:“那學得不好呢?”

沈父冷笑:“學得不好你連鵝都打不過。”

沈晚惆悵,因為她真的打不過鵝這種戰鬥力奇強的禽類。

好在沒一會她就滿血複活,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在離家前,修煉到能打得過鵝的程度。

至於打人,她到玄天宗再學,不難為沈父了。經過今天的事她也看出來,沈父雖是岐山後人,但也沒想象中厲害,不然不會連男子都救不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該不會是在看不起我?”

沈晚連忙否認:“沒有,爹你多心了。”誰說男人的第六感不準,沈父的不就準得很。

半夜的時候,屋內驟然響起粗重的呼吸聲,沈晚點燃蠟燭一看,原來是床上男子重傷發燒了。沈晚連忙打來涼水,替他物理降溫。

男子似陷入無邊噩夢,掙紮之際,竟然緊緊扼住沈晚替他擦拭額頭的手腕。

沈晚:“噫。”

意料之中,無須驚慌。

這種情節,她沒在電視裏見過一百次,也見過九十九次,甚至自己還演過十幾次。

自己救的人,還能怎麼辦?沈晚由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清晨的時候,沈晚被鳥叫聲吵醒。男子還沒醒,不過他身上的傷口倒是開始愈合。

“金瘡藥效果這麼好嗎?”

眼見男子好轉,沈晚小心地轉動手腕想從男子的桎梏中掙紮出來,卻仿佛驚動男子。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倏然收緊,呼吸急促,瞬間從床上坐起,睜開雙眼,直直地看著頭頂的床幔。

他額頭冒汗雙眼無神,很像中重傷醒來失憶的模樣,沈晚試探問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像是沒反應過來,男子下意識道:“謝……謝晗。”

沈晚:“!!!”

他居然跟女主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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