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國公夫人大樂,“你呀,是因為太子殿下,每日裏想著他,才覺得時間難熬,因心裏想的事情,胎兒安穩,每日不自覺感覺不到孩子長,再加上懷胎的前幾個月,胎兒本就長的慢,後幾個月,一日一日眼見的長,你才又覺得時間太快了。”
“嗯,義母說的對。”花顏感覺肚子又被踢了一下,笑著說,“這小東西,每日這個時間,最是鬧騰人,我覺得她是在我肚子裏練武。”
敬國公夫人笑開,“可見小殿下是個活潑的孩子,多動好,顯然很是健康。”
花顏點點頭,“天不絕也說很健康。”
二人正說著話,雲暗現身,躬身呈遞上一封信,“主子,花灼公子的來信。”
花顏立即打住話,想著哥哥比雲遲先一步離開的京城,如今一個多月了,這是第一封信,她立即伸手,“拿來。”
雲暗遞上信。
花顏打開花灼的信,信的內容很簡短,說他在二十日前已到了慶遠城,半個月前派安十六私闖了九環山,但九環山閆軍師駐守的兵馬部署嚴密,幾乎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十日前,安十六才想到法子,闖進了九環山,但他進了九環山後發現,九環山裏並沒有兵馬,有的是一座空的兵營,裏麵空無一人。
也就是說,閆軍師帶著蘇子折的兵馬消失了。
花顏讀到這裏,當即便想到了難道是蘇子折調走了閆軍師的兵馬?能從北地的九環山調去哪裏?總不能從南楚的最北邊,調到南楚的最南邊吧?
這樣一想,她頓時冒了冷汗。
繼續往下看,果然,哥哥的猜測與她一般無二,他也猜測,是不是蘇子折得知雲遲帶兵去了嶺南,他得知雲遲調了西南境地陸之淩駐守的兵力,與嶺南王持有的兵力正好抗衡,蘇子折沒把握幫著嶺南王用同等的兵馬贏了雲遲,索性便舍了九環山,偷偷調兵去嶺南增援嶺南王?若是這樣,九環山五十萬精兵,多了一倍的兵力加持,雲遲在嶺南豈不是危險?
所以,在安十六對他稟告後,他派人查了兩日,確定荒原山當真無兵馬後,便決定調慶遠城蘇輕楓駐紮的兵馬急行軍前往嶺南。
可是,畢竟是失了先機,若真是猜測的沒錯的話,閆軍師的兵馬定然會早一步到嶺南,如今慶遠城的兵馬自然追不上,他建議,花顏收到信後,立即想辦法,從最能攔住閆軍師帶兵前往嶺南的途中,先一步攔下閆軍師帶的五十萬兵馬。
花顏看完信後,臉色十分難看,真是沒料到,蘇子折人狠辣不說,行事如此的果斷,竟然扔了盤踞多年的占據得天獨厚地勢的九環山,而所有兵馬放棄了北地荒原山,直接調派前往嶺南。
他是要一舉在嶺南殺了雲遲嗎?
顯然是的。
她攥緊信紙,對雲暗吩咐,“雲暗,你去,快,讓安書離立馬來見我。”話落,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梅舒毓,程顧之。”
“是。”雲暗應聲,立即去了。
敬國公夫人雖然沒看信,但是觀察花顏難看的臉色,便也猜出想必是出了大事兒了,她伸手去抓花顏的手,觸手一片冰涼,她嚇了一跳,“手突然這麼冰,是你哥哥出了大事兒嗎?”
花顏深吸一口氣,“不是哥哥,是雲遲有危險。”
敬國公夫人麵色一變。
花顏轉頭道,“義母,您去給我熬一碗雞湯來,我想喝您親手熬的。”
敬國公夫人看著花顏,有些猶豫。
花顏溫聲說,“您放心去,我沒事兒。我需要想想怎麼辦。”
敬國公夫人看了方嬤嬤一眼,方嬤嬤連忙上前,“夫人,您放心去吧,奴婢照看著太子妃。”
敬國公夫人點點頭,去了廚房。
花顏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從花灼的書信推算著閆軍師帶兵離開荒原山的日子,以及在腦中勾勒著南楚的地圖,從哪裏能準確地截住閆軍師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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