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著門邊,她根本出了聲,低嗚反而好似吟語,直到他將她鬆了幾許,一把托起了她。
“不是不要麼?”她壓著恐懼,眼帶諷刺。
男人深邃的眸子翻著浪湧,那是怒意,更是欲望。
“我從不做虧本買賣。”她想用自己交換,他便成全!
卻隻有自己清楚,一句話出口,胸口像壓了千斤巨石。
薄唇再次壓下來,她因為本能而死死咬唇,他卻強勢鑽了進去。
轉眼托著她放在辦公桌邊,席卷的攫取滿含情緒,桌上的物件被男人長臂一掃盡數落地。
她出門草草穿了一條裙子,毫無抵禦作用。
高聳如雲的大廈,辦公室落地窗外隻有灰藍的天,陽光毫無阻礙的灑進來,一如他肆無忌憚的瘋狂。
男人生性如此,何況是傅宮淩這樣的人?
三年了,他似乎頭一次體會食髓知味。
模糊的意識裏,他低低的耳語過,“留在我身邊不好麼?”
他要她,就這麼難。
而後自嘲勾唇,也是,她若不是這樣的性子,換做別的女人,溫軟的哄寵,總歸會心動,可她不會,她連機會都不可能給。
柒月終於清醒時,窗簾似乎是拉開的,窗外卻已經是晚霞。
目光微微挑遠,能看到傅宮淩背對著站在一個小小的玻璃間,煙霧繚繞過他的指尖,被排出窗外。
班若銘曾嘲笑過他,怎麼都戒不掉的煙。
他沉斂勾唇,是啊,怎麼都戒不掉,就像他這輩子永遠戒不掉她。
敏銳的聽到動靜時,男人側首,見了她緩緩起身,無力的在床邊坐著。
鋒利的眉宇蹙了一下,垂首撚滅了煙頭,已經從裏邊走了出來。
他阻止了她下床,冷峻的五官看不出多少情緒,低沉的嗓音褪去了沙啞,依舊沉澈,帶了略微的壓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生病?”
柒月抬頭,好像終於記起了什麼。
她一刻都不想多呆,隨意穿了衣服就要走,在床邊被他禁錮,還不待再做什麼,他那張英峻的臉就成了一片黑暗。
所以柒月看不到在那一秒傅宮淩深冷的眸底鋪滿焦躁,又被心疼死死壓住的憤怒。
她可以這樣糟蹋自己。
片刻,她笑了笑,沒有半點溫度,“是在生病,可你在乎嗎?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做個評價?冷血無情?還是衣冠禽獸……”
“夠了。”男人冰冷的薄唇微動,“不必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激怒我。”
嗬!她淡淡的笑著,這樣的方式也管用,不是麼?
他把她抱回床上,沉冷的嗓音是命令不是征詢,“你現在哪也不能去,吃完藥再睡一覺,晚上我送你。”
柒月定定的看著他,“這是額外的待遇麼?”
他還可以這樣善待她?
傅宮淩沒有說話,起身大概是想給她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