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轉回視線,指尖把玩著三歲女孩的粉色小發卡,估計是那夜他抱柒七時蹭落的,他於第二天在酒店門口拾起,一直留著。
“傅總。”下了飛機往回走的時候,桑哲略微側首。
但發現後座的男人正閉目養神,又似乎沒睡著,隻是在想事兒,他隻好不再說話。
片刻,卻聽男人淡薄的掀開眼皮,沉聲:“你說。”
桑哲回頭看了一樣,才道:“如果調查沒錯,CK集團目前一切事物都由一個叫威子的打理,但幕後老板就是北雲奇,前兩年的酈都花俏事件,所有盈利幾乎都進入CK,《罪愛》的第一大投資商尚不清楚,第二就是CK,也拿下了國內合作上映獨有權,最近又有了新動作,這幾乎和柒月小姐的籌拍新片是同步的。”
傅宮淩一直靜靜的聽著,一雙深邃的眸子卻再次闔上。
桑哲查不到她的更多信息,但是能跟北雲奇如此親密聯係的女人,還長著那張臉,其實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沒有證據。
半晌,傅宮淩才低低的一句:“知道該怎麼做了?”
桑哲點頭,“明白。”
副駕駛上的路歡顏一直就沒說過話,一副普通職員,完全不懂上司私人事件的局外狀態,也不主動問,因為這事和滇英業務沒有關係。
可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的握緊,時而幾不可聞的蹙眉。
“先回淩月居,下午赴局。”車子轉過彎,傅宮淩低低的開口。
“是。”
路歡顏終於側過頭,看了後座神色疲憊的男人,聲音知性而微柔:“傅總,其實您如果太累,晚上的局,我或者滕秘書都能應付得來。”
這一路的來來回回,傅宮淩似乎現在才想起看了一眼隨性的女秘書。
幽深的目光,也隻是看了一眼,似乎沒有帶多少溫度的掃過,斟酌許久,然後低低的一句:“如果可以,有件事需要你們做。”
路歡顏淡笑,一臉恭敬:“您吩咐就好!”
直到了淩月居,路歡顏才知道傅宮淩讓她和滕一茨做的事,是把淩月居上上下下都打掃一遍,把所有能換的東西全換了。
主臥銀灰色的窗簾換成了高貴的粉色色、水藍燙邊,顯得格外雅致。
之前家裏主調熏香一聞就知道是檀香,現在卻要求換成相似於紀梵希的清香,吩咐滕一茨把今年限量的紀梵希買下。
下午出門去赴局,路歡顏自然沒有跟著去。
而直到晚間傅宮淩一身酒氣的回來,路歡顏還在別墅裏。
宗玉蘭在門口將傅宮淩迎了進來,“先生回來了?”照例接過他手裏的包,拿了鞋。
路歡顏就站在玄關外的走廊,淡淡的笑著,不親近也不疏遠,“傅總!”
傅宮淩尋聲看去,深眸眯了一下,意味已經很明顯,“你怎麼還在這裏?”
路歡顏並沒表現出懼怕和不安,笑了笑,“下午和蘭姨學了學廚藝,她說您晚上應酬回來會頭疼,我順便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