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挺直了背,淡然走出房間的柒月在進了電梯之後,終於一切都鬆弛下來,頹然靠在了電梯壁上,柔眉緊緊皺著。
她做過所有準備,知道會見他。
見麵時也一切都控製得極好。
但畢竟她依舊是這張臉,想必以他的能力,查不出來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沒什麼可擔心,鳳月醫就是死了,沒人能說個“不”字,因為一點她或者的證據都沒有。
抬手輕輕捂著胸口,剛剛那種窒息的感覺終於好了很多,隻是嘴唇略微的蒼白。
回到房間時,Cqueen站在門口,一見到她,乖巧的小臉就擔心的皺了起來,“媽咪你去哪兒了?”
柒月努力的笑了一下,“媽咪去見個人,沒事!”
Cqueen才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往裏走,把她放到了床邊,“害我擔心,都給奇粑粑打電話了。”
柒月才皺了一下眉,“你告訴奇粑粑了?”
這麼說來,估計北雲不兩天就要飛過來了。她挑眉歎了口氣,那也沒辦法,他過來,說不定她心裏會安定很多。
傅宮淩的房間。
男人立在陽台的窗前打著電話:“就照這個差,她的出生地址、相關人際關係,此前的經曆,她的愛好等等,一切都必須查清。”
低低的嗓音一句一句的從陽台傳來,不疾不徐,又很堅定。
電話那頭是桑哲低聲“嗯”了一句,然後也皺了皺眉,說了一件事。
桑哲略微為難的道:“軍長……小姐消失了三年多,飛機失事之後又定性為她已逝,所以……關於你們的結婚證,”他又猶豫了會兒,終於說了一句:“已經失效了。”
都已經走了三年的女人,而且是被官方認定為了已逝,不失效都不行。
對此,傅宮淩擰了一下眉,良久才低低的一句:“知道了。”
可他的表情是極其沉痛的,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最終是發生了,因為他沒辦法找到她。
就算是找到了,她必定也是另外的身份,另外的姓名。
腦子裏浮現出那個女人清絕傲然的樣子,傅宮淩才挑遠目光,看著昏暗的窗外微微眯起眼。
良久,才把目光挑回來,看著桌上的紅酒。
她酒量極好,但今晚,似乎也就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或者說,其實一口都沒喝,還有,她討厭檀香?
不知是怎麼的,想到這裏,傅宮淩忽然給桑哲補了一個電話,通了之後就隻說了一句話:“把這裏的熏香換了,回去之後也撤下所有檀香。”
桑哲是不明所以的,但一件也沒問。
第二天的午餐,是官方安排柒月和已經見過的三個重要人物一同用餐。
柒月把Cqueen帶上了。
Cqueen看到那麼多大人物,雖然看起來乖巧到過於安靜,但絲毫不怯場,坐到了椅子上,還看了一眼峻臉溫沉的傅宮淩。
昨晚就是他讓媽咪不舒服的嗎?
正好傅宮淩看了過去。
Cqueen眨了眨眼,自顧皺了一下眉之後竟然笑了一下,純淨至極,那是本能的,雖然想著他是讓媽咪不舒服的人,但看起來竟然很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