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醫先用完的早餐,自顧上樓去了。
傅宮淩坐在桌邊,看了她,卻沒動,直到她上了樓,身影沒入臥室門口,他才不疾不徐的起身。
他上樓的腳步很輕,臥室裏的人是聽不見的。
傅宮淩立在臥室門口往裏看,能見到妻子背對自己,站在梳妝台邊拆著東西,大概就是剛剛買回來的快遞。
偷偷摸摸,必定沒好事。
待他走到她身後,鳳月醫都沒有發覺,直到略微感受到他壓迫的氣息,猛地轉頭,手裏的東西卻“啪嗒”掉到桌上。
她想,拆開不過幾秒,塞到嘴裏吃下藥,把藥盒燒毀,快得很,他的早餐還剩那麼多,他不會上來的。
可……
越過她的肩,傅宮淩鷹隼的目光打在梳妝台上的藥物。
一秒、兩秒。
他竟然不惱,隻是忽然薄唇一動:“我好像說過不準你吃藥?”
說著,他終於一手撚起藥盒,眼底終於逐漸變暗,“如果吃藥,會怎麼樣來著?”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看似悠閑,卻隻有鳳月醫知道那種莫名的壓迫感。
她抿了抿唇,倔強的盯著他,身體是她的,萬一有了,受罪的是她,進退兩難。
“給我。”所以,她壯著膽要東西。
傅宮淩卻終於略微眯眼,盯著盯著她,好似要確認她此刻的表情,竟真的無比堅定。
“這一個月,每一晚,都不得安生。”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然後好心情的確認:“是不是?”
鳳月醫閉了閉眼,咬牙:“不知道,你休想!”
她伸手想去搶他手裏的東西。
隻是身高差距懸殊,傅宮淩一抬手,她根本碰不到絲毫,隻能狠狠瞪著他。
男人依舊不惱,卻是與她對視的同時,轉手撚出那顆比綠豆還小的藥,指尖一碾,成了碎末。
“傅宮淩!”鳳月醫急了。
她一共就買了這麼一盒,一盒裏就一顆。
可她一搶,男人的手一抖,粉末瞬間灑了,無影無蹤。
“幹什麼去?”傅宮淩見她忽然轉身要往外走,氣呼呼的,倒是原地站著,悠然的問。
走了兩步的人頭也不回,“難道等著你來撲嗎?”
這話讓傅宮淩笑了一下,忽然覺得他的小妻子很有趣,越來越按捺不住性子。
他這才移動步子,嘴裏低低的,閑適的說著:“七十二小時內不都可以麼?不著急,總歸你今晚也逃不了,這會兒出去,吃早了藥,也沒用不是?”
已經走到門口的鳳月醫轉身,擰眉盯著她。
她是氣的,但不知道能說什麼。
傅宮淩也沒有說笑,他的確身體力行的實踐著自己的話,哪怕她沒吃藥,也買了,所謂的懲罰免不了了。
她左手有傷,臉掙紮都極其困難。
好在,他不是種馬,並非無休無止,有時候他忙,有時候她困到抬不起手指,他便會放過她,卻每晚擁著她入眠。
鳳月醫的手拆了石膏之後,人也開始安分不了。
隻是,她接到了炎肖的電話,不是什麼好消息。
“有人在查公司。”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