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進車裏時,左手臂也壓過,疼得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她卻愣是沒吭一聲。
傅宮淩這一眼的緊張是出也不是進也不是,忽而一句:“壯著膽子來的時候怎麼沒想結果?”
現在知道哭了?
鳳月醫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哭出腔,正好怒了一句:“我若廢了手臂,你養我一輩子!”
這猛的一吼,男人生生愣了片刻。
最近她忽而上來的脾氣不少,極少再端著曾經的高貴,大概這才是內心深處的真性情。
片刻,他才眨了眨眼,英眉不動,“好。”
她被氣得咬牙。
下一秒,原本安靜的車廂忽而熱鬧了,女子被氣得猛然往男人身上撲,也不顧左手臂還受著傷,盡是撕扯泄憤。
愣了那麼一會兒,傅宮淩忽而竟是忍不住的笑,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太沒良心,終究一手定了她的左臂,溫沉的提醒一句:“小心你的手。”
“你不就要廢了我嗎?”她氣哼哼的聲音。
男人無奈的看著她,製不住,隻能就勢按進懷裏,緊緊捂著,“聽話,別鬧了,如今該生氣的是我。”
卻每一次,到最後,得理的都成了她。
昨晚她口口聲聲在夢裏喊著班若銘的賬,他還沒來得及,這便又被吃死了,何時,她成了他的死穴?
“你混蛋!”聽了他的話,鳳月醫是有恃無恐,仰頭,美眸微瞪,“倒是生氣啊!”
正好她有充足的理由離開。
“唔!”她本是被按在他懷裏,椅子卻不知何時被他放平,長臂一轉,她一下失去平衡,已然被強製放在椅子上,愣然看了他。
傅宮淩略微眯眼,“你常罵我混蛋,在我傅宮淩意識裏,混蛋該做的事,好似,我也挺喜歡!”
說著話,鷹眸裏的意味變得邪惡,低垂著幽幽鎖著她。
她的左臂橫在胸前,右手因為適才驀然失去平衡而抓了一旁的扶手,這會兒緊了緊,盯著他。
傅宮淩何其精銳,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少有的緊張。
她鳳月醫天不怕地不怕,可她竟然怕男人?怕他對她做什麼,是麼?
忽然能夠找到一個有恃無恐的女人軟肋,於傅宮淩來說,是一種說不出的勝利感。
極少有表情的男人,忽而勾了一下嘴角,大概是今晚被刺激了,軍人的刻板與威嚴少了,卻多了幾分邪肆,冷魅。
“不是都出來找少爺了?”他忽而薄唇輕啟,上身前傾,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看來為夫沒有伺候好你?”
鳳月醫愣愣的,這些話,根本不是傅宮淩這種少言寡語的刻板軍長會說出來的。
可他就是說了,而且說得還很順溜,此刻正用那雙深不見的鷹眸一寸一寸的灼燒她。
“你,你下去!”她極力的強自鎮定,還記得上一次發生關係,他不準她吃藥,這兩天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中標的幾率很大。
可她越是緊張,傅宮淩越是興致盎然,破天荒的與他的小妻子繞上了,“我不!”
修長的指節以往都是夾著煙,如今撩過她敏感的耳珠,熱氣噴薄,“本軍必須讓你長長記性,否則下一次,你要找的豈不該是是公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