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怎麼樣了?”北雲奇低低的聲音,不乏關切。
她‘嗯’了一下,“還好,反正每天在家,什麼都不做。”
北雲奇淺笑,“我兩天就回去,到時候去看你。”
她在想,那天炎肖給她打電話,肯定是公司的事,現在她的情況,要出門,必定需要個理由,那便隻能借助北雲奇了。
想罷,她低低的‘嗯’了一句。
窗外還是灰蒙蒙的,她掛了電話就往床上躺,若有所思。
傅宮淩再上來時,她很安靜,從臥室看過去,被窩拱起幾分,莫名的就擊中了溫柔。
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低眉凝著她嬌小的臉。
說來,在他這次回酈都之前,都從未認真看過她,她從四歲進的傅家,這麼多年,在他身邊一點一滴出落成酈都最美的女子。
他卻竟差一點就錯過了。
抬手輕輕摩挲她的眉眼,心底沉澱的溫柔綿綿的往外溢。
窗戶開了少許,傅宮淩看了時間,自己也躺下。
他這些天出門極少,哪怕出了,回來也較早,想來她剛用完早餐,這一覺估計能睡到日上三竿呢!
他也沒猜錯,鳳月醫這一覺睡得舒坦。
卻也大概因為時間不對,夢境頗多,也幾分混亂。
莫名的,她見了若銘和童冰顏站在一起。她是想罷童氏的項目都打掉的,若銘竟然與她對立,幫著童冰顏。
曾經,她被傅宮淩傷了,如今,連若銘也要傷她麼?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心裏的難受,憋著一股氣。
童冰顏,從閨蜜到對手,她替自己不值。
可若銘,那個一直站在她身邊的人,竟也這樣幫著別人?
“月醫,你太自私,太自以為是,你們好歹是朋友,怎能如此狠絕?”班若銘麵無表情,這樣指責她。
傅宮淩迷糊之間,轉頭看向懷裏的女人。
她嘴裏輕輕溢出的名字卻是“若銘。”
“若銘。”兩個字在她嘴裏一遍又一遍,甚至勾出了兩行眼淚。
清晨的光景,傅宮淩擰了眉,可他竟也不敢叫醒懷裏的女人,連生氣的理由都找不到。
最終,他抽出手臂,起床下樓。
鳳月醫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又空了,也不是不習慣,卻皺了一下眉。
抬手擦了擦臉,猛地想起了自己做的夢,那種傷情似乎還在,柔眉微擰,夢境是真的麼?
還是預示著,她還動不了童氏麼?
大概夢裏哭得累了,這會兒口幹舌燥,起身去樓下找水。
宗玉蘭在準備午餐,早餐幹脆沒做。
“小姐醒了?”宗玉蘭慈愛的笑著,看她一手不方便,便笑著:“找什麼?”
她抿了抿唇,“蘭姨,我口渴。”
宗玉蘭趕忙給倒了杯水,遞過去之際也說了一句:“先生出門好一會兒了,臉色不太好,你們……吵架了?”
她略微低眉,淩晨吃晚餐,他不都一臉好耐著,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