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溪狠狠皺著眉,掛了電話,半天都沒有動靜,手心緊了緊,斟酌著要不要這麼做。
鳳月醫就在家裏等著,一整天,她安分極了,就是一個被禁錮在家裏的人,一個電話都不去騷擾傅宮淩,悠閑的看著雜誌,無聊又看看視頻。
過一段時間,才漫不經心的看看時間。
銘爵裏,傅宮淩身邊是戴夢溪,對麵便是約出來的債主。
“怎麼個償還法?”即便是對麵坐著傅宮淩,大腹便便的男人也沒有多少恭敬,畢竟是債主。
戴夢溪,看了看,“魯先生,我爸欠您的錢,我也知道,但是現在,我手頭真的沒有那麼多錢,今天找傅先生來,就是做個見證,他的威望,您一定也知道一二,我不可能欠債不還。”
做個證?
傅宮淩幾不可聞的動了動嘴角,一直漫不經心的聽著,手裏的酒杯搖來搖去,就是不喝一口。
他哪怕是一張嘴就把欠債全還了,也絕對不是問題,但既然戴夢溪不開口,他自然不會主動。
戴夢溪那麼說的緣故,卻是因為害怕他厭惡自己。
好一會兒,對麵的男人哈哈一笑,“傅先生的大名,我當然久仰,有傅先生作證,我放心!不過,以表誠意,傅先生今晚暢喝幾杯?”
戴夢溪蘆葦搖了搖他的手。
傅宮淩算是同意了,舉了杯,實則,他一直在想家裏放著的那一位,蘭姨一直也沒來電話,她一整天真的那麼安分?
這樣的出神,又想著早點離開,傅宮淩是來者不拒,來幾杯就喝幾杯,隻想著早點離開。
從銘爵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傅宮淩上了車,抬手捏了捏眉間,英眉微蹙。
還沒睜眼,感覺身邊多了個人,一側首,見了上來的戴夢溪,擰了一下眉。
戴夢溪微笑,主動的解釋:“你喝多了,我不太放心,先送你到家吧?”
傅宮淩捏著眉間,本來要擺手,可戴夢溪已經對著桑哲一句:“開車吧!”
雖然車子已經開啟了,但是傅宮淩依舊略微皺眉,沒有睜眼,薄唇微動,一句:“家裏有月醫,你不用送。”
戴夢溪這才略微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這一句,讓傅宮淩忽然凝眉,看了她,“什麼?”
“我剛剛給蘭姨打電話了。”戴夢溪也略微皺了眉一句:“蘭姨說鳳月醫傍晚的時候出了門,說是來接你,可到現在,也沒見著,我在想……”
鳳月醫是不是已經逃了,不過這話有點不太好聽,所以她把話給咽了回去。
傅宮淩聽完,猛地擰眉,“你說什麼?”
他當即就給家裏打電話,但是打了半天,就是沒人接,轉手又給鳳月醫打過去,結果自然不必說,她不會接的。
戴夢溪看了他,皺著眉,“你別打了,鳳月醫是個人,囚禁這種事,怎麼可能管用?何況是她那個脾氣?你現在就算生氣,也等到了家再讓底下的人去找吧!”
傅宮淩確實喝了不少,這一慍怒,胸口都開始難受了,也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