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溪的確不甘,可是她太擔心宮淩,他哪怕再強大,身受重傷而無人照顧,還要來回於公司操勞,怎麼撐得住?
吸了吸鼻子,她咬了牙,道:“鳳月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讓人討厭?自私、高傲、自大,一無所知!宮淩要不是為了你,不會屢屢受傷,而你呢!想的是怎麼報複?”
“我隻問你,他當初離婚都是為了我,什麼意思?”鳳月醫也擰了眉,貝齒微咬。
哪怕再提起那兩個字,她依舊氣從心生,哪怕他迫不得已,她就能就此毫不計較?
戴夢溪掙紮著,終於開口:“如果不是愛他,如果不是擔心他,我真的討厭這樣請求你!”
鳳月醫耐心的聽著,戴夢溪對傅宮淩的愛情,全世界誰不知道?尤其媒體的報紙天天恨不得報得金銀開花。
“他不要任何人照顧,身邊隻有桑哲那樣的人,怎麼抵得上女人細致?槍傷、貫穿傷不是鬧著玩,弄不好真的要命,鳳月醫,如果可以,請你回去看看他,可以嗎?”戴夢溪說著,眼淚終於流下來。
那樣的無奈,明明愛入骨髓,卻還要這樣推給別的女人,可是她沒有辦法,宮淩不需要她。
鳳月醫緊握垂下的手,手機捏得出汗,知道戴夢溪依舊沒說當初離婚的內幕,那就直接問傅宮淩吧!
有那麼一絲,她期盼著事出有因,然後呢?自己也不知道。
若銘還沒回來,她就自己出了門打車往淩月居。那個她親自規劃動工建設的地方,這麼久了,第一次回去。
“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出租車司機見了她一直皺著眉,擔心的問了一句。
她才略微抿唇,搖頭:“沒事!”
也許是緊張,真是可笑,她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
淩月居。
傅宮淩昨晚幾乎是淩晨才睡,一大早自然就要起來處理公務。
連續幾天這樣的操勞,本就淩冷分明的五官越發深邃,薄唇習慣緊緊抿著,唇線清晰而有力,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換藥換紗布,眉頭都沒皺一下。
桑哲從大門進去的時候,沒能攔住一同過來的童冰顏。
軍長不肯繼續住院,公司事務也不允許他一直在醫院躺著,隻能回別墅,可就難在沒一個女人照料,他想,童冰顏不像戴夢溪,和軍長有著能令人誤會的關係,軍長雖然不喜歡女人親近,但應該不至於反感吧?
傅宮淩原本已經纏好紗布,忽然才想起忘了今天該換一種藥,薄唇冷抿之際,忍不住低咒一聲,徑自轉身往外走。
童冰顏剛好上樓,還差一截樓梯到頭,抬眼就見了男人精壯的腰身,傷口不見猙獰,反倒越發顯出男人英武。
可傅宮淩已然冷臉擰了眉,極度的低沉,冷漠難抵,“誰讓你進來的?”
童冰顏習慣了他的冷漠,也沒多少殷勤,隻是繼續走完樓梯,道:“傷得這麼重,有個人照顧不好?傷不是小事。”
她看出來了,班若銘說得對,他傷得很重,尤其沒纏紗布,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