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宮淩。”鳳月醫一手抓住了樓梯,沒讓他牽著走,抬頭看著他。
男人回頭,冷著臉,“還是要出去?”
她沉默。
男人下顎緊了緊,盯著她數秒,最終狠狠鬆了她的手,轉身淩然上樓。
“嘭!”臥室的門被關上。
樓梯上的鳳月醫身體震了震,卻忽然覺得想笑,怎麼脾氣這麼大呢?
歎了口氣,她還是轉身下樓,剛走了兩步,卻忽然發現樓上臥室好像又開門了。
一轉頭,男人在臥室門口長身玉立,冷臉擰眉盯著她。
“我陪你去。”男人沉悶的聲音,隨手已經係好了領帶。
說實話,她非常喜歡自己送他的這條領帶,但是這會兒臉色不太好。
“你跟我出去幹什麼?”她皺了眉:“身上有傷就好好休息!”
男人不說話,徑直走了下來,站得比她高一個台階,更是高出一大截,低眉俯瞰著。
“我的傷怎麼樣你也看了,又不是出去抗磚,要走就快點,早點回來。”他低低的聲音,平淡得很。
鳳月醫閉了閉眼,要是平常,她一定會覺得高興,可她去找冰顏,不想讓他跟著去。
“傅宮淩。”她沒動,立在台階抿唇盯著他。
男人好歹轉頭看了她一眼,卻麵無表情,沒打算回應。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傅宮淩已經到了門口準備換鞋了。
鳳月醫皺了眉,朝他走去,卻聽他低低的說了一句:“太晚,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又不是去見什麼豺狼虎豹,有什麼不安全的?”她有點不耐煩了,走過去直接從他手上拿了他的鞋不讓換,“我要是能讓你跟著去,用得著回家一趟麼?”
這意思,他還非得由著她的了?
原本傅宮淩是真的擔心她一個人外出不安全,今天的下午的驚險就是預兆,他不放心。
但是越看她阻攔,越覺得她心裏有鬼。
“看來我是太慣著你了。”他沉沉的聲音,又一次拿過她手裏的鞋。
“碦!”很重的一聲皮鞋被扔了回去,男人冷冷的一句:“要麼跟我出去,要麼上樓休息!”
他這莫名其妙的脾氣讓鳳月醫無奈,卻也沒搭理他,冷淡的一句:“我一個人出去。”
“鳳月醫!”人剛到門邊,被男人蠻力定在一旁,一雙怒騰騰的鷹眸壓著她,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不準你去見班若銘!”
她抿了抿唇,他一生氣,她隻好軟下來:“宮淩,你吃什麼醋?我真的不是去見他。”
男人不說話。
她試圖動了動,他卻穩穩的禁錮著。
好一會兒,終究是鬆開了,隻是臉冷得嚇人。但鳳月醫還是走了。
她也知道,若銘是萬千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魅力跟傅宮淩不相上下,傅宮淩介意是正常的,這於她確實是好事,否則,傅宮淩什麼時候在意過她會去見誰?
別墅裏的男人氣得咬牙,淩冷的臉上鋪滿陰霾,自己也不知道是以為她不聽話,還是因為怕她去見班若銘,或是隻擔心她被北雲漠下手。
“跟著她!”抓起電話,給桑哲打了過去,冷珠落地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