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醫緊緊抿著唇,心口緊的發疼,卻不甘示弱的一句:“他若對你有情,又怎麼會跟我結婚?”
戴夢溪眉間微微低落,卻幾不可聞的嘲諷,“因為我沒有顯赫的家室,沒有可以逼他完婚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不想逼他,不想給他壓力。”
戴夢溪說完,終於作勢友好的抿了抿嘴,不失分寸的朝她點了點頭,轉身優雅的往裏走。
鳳月醫卻是低了眉,清絕的臉上是極少出現的失態,櫻紅的唇咬得發白。
她是自私,是隻顧著集團,可是他的事,她從來都關注著。從他回來,哪一次受委屈的不是她?到頭來,竟是他的女人跑來控訴她!
她咬著牙上了車,一踩油門離開,附近明明有餐館,她硬是開了很遠才返回。
病房裏,戴夢溪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人。
“醫生怎麼說的?”她壓低聲音,問一旁的桑哲。
桑哲板著臉,倒是低了低眉,“被匪徒傷了兩刀,不深,隻是血流得不少……”說著,他見戴夢溪焦急的神色,接著道:“戴小姐放心,太太給軍長輸過血,醒了就沒事了。”
而戴夢溪之所以驚詫,就是因為聽了他被傷了,還流了不少血,所以,他入院不是因為和鳳月醫爭吵,弄得槍傷複發?鳳月醫還給他輸血了?
那一瞬,她抿了抿唇,想著剛剛那麼說鳳月醫時,她隱忍憤怒的樣子。下一秒卻也沒了歉意,雖然說得重了,但也沒錯。
也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吵到了床上的人,男人濃墨眉宇不悅的蹙起,隨即鷹眸啟了一條縫。
“宮淩?醒了?”戴夢溪第一個發現,趕忙笑著湊近了他。
可男人卻蹙了眉,抿著的薄唇碰了一下,麵色冷厲聲音嘶啞:“你來幹什麼?”
戴夢溪看出了他的不悅,笑意也就淡了些,漂亮的眼嗔了他:“你住院我能不來麼?”
傅宮淩轉頭看了一旁的桑哲,目帶苛責。
桑哲卻很委屈,他真的沒有通知戴小姐,但是有口難辯。
“沒事就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流了點血罷了,死不了。”男人沉悶的一句,皺眉手臂一撐半躺起來。
若不是他主動,她的主動,他永遠不領情,戴夢溪都習慣了,可還是心底酸了一下,看了他:“我今天沒通告,一會兒去給你帶分午餐吧!”
一旁的桑哲卻上前了一步,低聲道:“戴小姐,太太已經去給軍長買午餐了。”
床上的男人蹙了眉,月醫來過了?他又一次冷冰冰的眼神遞到了桑哲臉上。
桑哲還是隻能悶頭不說話,雖然是他把小姐叫過來的,但也是不得不通知。
“你回去吧!”傅宮淩又一次低低的道。
醫院門口,鳳月醫狠狠的深呼吸,盡可能斂去自己的情緒,她的確不得不承認,哪怕傅宮淩有再多的錯,可他現在是病人,就是弱者,有些事也不是一時計較得來的。
拎著午餐進了醫院,腳步並不快,不希望再碰到不想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