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醫輸血完,身體有些虛,可是她想知道,傅宮淩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入院?
走到桑哲麵前,她才鬆開按壓針孔的手指,雖然嘴唇蒼白,卻依舊有著一股子不可忽視的氣質。
“到底怎麼回事?”她蹙著柳眉,問。
桑哲抿了抿唇,把編好的故事講了出來:“軍長最近接了幾樁緊急的大案,進展很順利,恐怕是背後有人著急了不想讓軍長繼續查下去。”
鳳月醫眼底是淡淡的懷疑,“他行軍這麼多年,身居高位,軍功顯赫,是隨便小嘍嘍的能近得了身的麼?”
早知道瞞不過小姐的,可是軍長嚴令,北雲漠想要推翻小姐掌舵,甚至殺人滅口的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好一會兒,桑哲才皺著眉,看了看她,道:“是桑哲失職,加上……軍長今天神情恍惚,心情不佳……”
“行了!”鳳月醫不悅的打斷了他,“都一個樣,學會找莫名其妙的借口了!你的意思,還怪我了?”
不過是昨晚跟她吵了架,至於到影響他的身手?
“不敢!”桑哲穩重端方的臉立刻低了,不說話,實在是也知道自己找理由的技術太爛。
其實也是傅宮淩太過自信,他以為腰上的槍傷就算昨晚複發了,也不礙事,誰知道還是倒下了。
“行凶的人呢?”好一會兒,鳳月醫皺眉問。
桑哲低了眉:“還在查,小姐放心。”
她不說話了,低眉看了看針口,才說:“我出去給他買午餐,他醒了給我打電話。”
桑哲肅著臉點了點頭。
出了醫院門口,鳳月醫卻頓在那兒好一會兒,他那樣強壯的人都倒下了,她心裏並不舒服,早忘了上一次給他輸血是什麼時候,隻記得那時候他們都很年輕,好像還有人為傅宮淩丟了命。
那時候的他也是冷漠的,知道她給她輸血也沒有半句感謝,隻是忙著回軍隊追悼逝去的人。
輕輕的歎了口氣,眼睛有點酸,一抬頭卻看到了急匆匆的從車裏下來的戴夢溪。
她皺了眉,抿了泛白的唇,冷冷的盯著戴夢溪。
“戴小姐。”等戴夢溪走近了,她可以攔了一下,滿臉冷豔,道:“宮淩現在還在昏迷,不能被打擾,你還是請回吧。”
戴夢溪本就焦急,她是撇下了新劇本的探討,不顧經紀人趕過來的,還沒進醫院就又看了鳳月醫的冷臉,焦急之餘,心裏怎麼好受得了?
“鳳月醫!”戴夢溪忽然有些氣急,沒顧上她尊貴的身份,急氣的開口:“宮淩這麼多年讓著你,也不該成為你傷害他的理由!他在瑛國那麼幾年何曾傷到住院?偏偏一回來就這樣,你從來隻關心自己,關心企業,明知道他有傷,就不能顧及一下,還非要弄到他住院嗎?”
昨晚她就猜到,鳳月醫必定會和宮淩鬧的。
鳳月醫蹙了眉,他先前就有傷嗎?她真的不知道。
她的臉色也冷了,姑且不想傅宮淩到底是不是昨天就受了傷,而是麵前的男人,上一次剛提醒過她和自己說話注意分寸,現在倒好,就差指著鼻子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