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被壓著的鳳月醫依舊隻是譏諷的笑,是今天不行,還是永遠都不行?還真是連一個搪塞的借口都懶得找呢!
推開他,鳳月醫從床上轉過背,糾纏了這會兒,弄得她頭暈,隻想就這麼睡過去。
傅宮淩在她身後看了會兒,沒顧上自己還穿著出行時的風衣,隻給她拉了被子,嘴裏低低的說著:“以後別喝這麼多酒。”或者說,當初就不該讓她跟著老頭子學喝酒。
女人不語,浮躁的緊蹙眉,酡紅的臉都差點塞進枕頭裏去。
傅宮淩沉默了會兒,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袍,沒忍住,伸手打算給她脫了。
換來她冷冰冰的一眼。
卻是男人的臉比她還凝重,英棱眉峰低垂,充滿壓迫,滿是不容抗拒。
其實她從小就怕他真的黑臉,一旦他真的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她沒有動,任由男人替她脫掉睡袍,隨後才狠狠一扯被角看也沒再看他。
這一次,男人也小心的下了床,背過身才一手抬起探了探受傷的地方,疼得緊了緊下顎,無聲的出了臥室。
下了客廳,他才慢慢脫下黑色風衣,客廳昏暗的壁燈下,低眉看了腰側的傷口,果真折騰出血了,本來兩夜沒好好睡,也隻能簡單處理,換一條紗布再去睡。
酈都的深夜月暗星稀,但也不止傅宮淩一人還沒睡下。
市區中心的黃金地段,朝禦酒店,深夜之際,北雲奇才走進酒店,出銘爵時看似醉得不輕,此刻卻峻臉淡然,腳步很穩,也沒了白日裏的風流,手邊更沒有女人。許是夜色太暗,許是遺傳,感覺眉宇之間有一絲陰狠。
到了樓層出了電梯,他一刷卡進門,就幾不可聞的挑了一下眉,對著昏暗淡淡的一句:“一把年紀了,總是這麼沒禮貌的私闖民宅。”
“啪!”房間裏的燈被打開。
果然一個五十上下、一身中山裝的人坐在真皮沙發上,聽著兒子沒大沒小的放肆揶揄,倒也不生氣。
“好端端的,忽然來酈都幹什麼?”北雲漠隻是問,聲音低啞但有力。
北雲奇自顧脫了衣服,也嫌棄自己一身酒味,然後淡淡的回了一句:“路過,明天就走。”
“最好是。”北雲漠挑了眉,也起了身,反正兒子也見了,顯然是打算走了。
不過北雲奇走到浴室門口又停住腳步,忽然朝著老者背影問:“你呢?瑛國呆膩了?還是又有什麼新的勾當了?”
“放肆!”北雲漠一聽‘勾當’二字,不免嚴肅了,轉身看了兒子。
那頭的男人對於他的嚴肅,卻隻是勾了勾嘴角,沒絲毫懼意。
隻聽北雲漠道:“你爹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那都是他人妒忌之詞!”
北雲奇點了點頭,反正無所謂信不信,想到那個另類的女人,他卻蹙了蹙眉,“你的手下今晚去銘爵了?”
北雲漠眉毛一抖,想起薑黎說手下對鳳月醫出手不得,還遇上了少爺,兩秒後,他老臉麵不改色的一句:“隻想讓人確認你是不是真的來了酈都。”
原來如此,北雲奇挑眉,轉身進了浴室,那個女人是蠻有氣場,但估計也不值得老頭子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