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若銘一挑眉,理解她心裏的感受,收購不成功其實她並非多生氣,氣的是傅宮淩插手。否則戴氏苟延殘喘,收購過來也成不了大氣候,聰明的她,一定看得最清楚。
她今晚大概是想多喝幾杯了。
臨近傍晚了,傅宮淩的車也終於進了酈都,可是計劃還是被打亂了。
“她在哪?”男人低低的問了一句。
桑哲皺著眉:“還在銘爵。”
咬了咬牙,男人終究從牙縫裏擠了一句:“去銘爵!”
桑哲點了點頭,兜裏的訊息震了一下,他看了看,微微皺眉。又從後視鏡看著軍長一臉愁容,閉目不語。
但他還是說:“軍長,派到小姐身邊的人說,這幾天一直有人跟蹤她,也什麼辦法都想過,要對小姐動手,我們的人攔下了,但一直這樣,終究不是辦法。”
後座的男人捏著眉,他當然知道不是辦法,可是要搜集北雲漠罪證,哪那麼簡單?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傅宮淩也就是沉聲隨口一問。
顯然,這個問題,桑哲想了許久,斟酌了會兒,說:“軍長,北雲漠這個人做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長期下去,他對小姐的傷害防不勝防,萬一哪一次就成功了呢?”
說到底,北雲漠盯上的,無非是小姐滇英集團掌舵的生殺大權,這無尚的權利才是置小姐於險境的關鍵。”
想必這些,軍長也看得很清楚。
沒聽後座的人有反應,桑哲咬了咬牙,說:“要麼咱們就以小姐為誘餌,但凡北雲漠有動作,咱們一定能抓住他!”
“說完了麼?”男人忽而睜眼,目光冷厲的盯著桑哲:“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拿她開刀。”
桑哲知道軍長會不願意,但是這樣的冷厲讓他寒顫了一下,第一次覺得,軍長在乎小姐,比戴夢溪更甚。
以致於,他說另一種辦法時,吞吐了會兒。
“我知道軍長不可能讓小姐真的受傷,那就還有第二個辦法。”他看了看後視鏡,籲了口氣,說:“把危險引導軍長您身上,北雲漠不是要滇英集團掌舵的命麼?可他要動誰,也動不了軍長。”
“你是讓我代替月醫?”傅宮淩皺了眉,他從未想過要伸手管理集團,可笑的勾了嘴角:“集團就是月醫的命,說什麼,她都不可能離開滇英。”
估計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過去兩年,他才那麼心安的在外漂泊,知道她始終都會在原地等著。
桑哲壯著膽,說:“倒不見得,小姐是個重情義的人,她這樣,是因為老爺的遺囑,要她打理好集團,要她嫁給軍長,她都遵循著,倘若離了婚,甚至,捏造遺囑也出了差池呢?小姐那麼倔,絕不可能還留在傅家。”
傅宮淩原本倚靠著,聽到這裏,卻眯了眼,慢慢坐直了身體,依舊是冷冷的盯著桑哲。
“桑哲,你是聰明,但如此傷人的辦法,還是省省的好!”男人冷冷的聲音,撇過臉抿了唇,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