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醫看著他已經解了兩粒的襯衣,敏感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皺了眉。
“你睡客房。”她忽然冷冷的說了一句,卻不乏賭氣。
一聽這話,傅宮淩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想牽了她,她卻躲過了。
眼看著她即將轉身進屋,很可能把他關在門外,傅宮淩緊了兩步,“月醫!”
可還是慢了一步,她一把關上門,利索的鎖了。
男人滿臉無奈,卻笑著,雖然私底下希望她卸下在外的架子,不過她怎麼忽然就這麼任性了?
“月醫……”傅宮淩站在門口,少了幾分身為軍人的威淩,略低眉傾聽著,頗有耐心。
“篤篤!”他敲了門,等著裏邊的動靜,沒動靜就繼續敲。
鳳月醫終於煩得開了門,卻是把左手伸到了他麵前,清冷而堅定的一句:“給我摘了。”
一聽這話,傅宮淩立刻皺了眉,看了她發紅的指節,顯然她自己嚐試著摘下來未果。
“我不稀罕跟別人用同樣的東西!”女人堅定的聲音。
男人英棱的臉上表情認真起來,“這枚戒指全球僅此一隻,哪來跟別人一樣?”
鳳月醫卻冷然嗤笑:“傅宮淩,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跟外邊那些女人一樣?還是你早把戴夢溪當妻子了?”
男人倏爾冰了薄唇,“胡說什麼?”
片刻後,他也不再是一臉的耐心,冷聲道:“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架,你從小也不愛爭吵,怎麼現在變了?”
“拜你所賜!”她想也沒想,冷冷的扔了四個字。
她極其不喜歡他的冷臉,甚至低斥,那種威淩勾起的不是恐懼,是莫名的心酸。
傅宮淩原本要走進臥室,聽了她的話,頓了一下,低眉看著她的臉,她小時候也時常惹他生氣,與他爭吵,爸總說,那是她在乎的表現,現在呢?
他低眉看了她指間的戒指,努力想著戴夢溪今晚戴了什麼,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隻微微歎口氣看了她:“我知道,你不喜歡跟別人相同,這戒指真的隻為你定製,所以輕易摘不下來,明白麼?”
說著,男人看了她一直戴著的手鐲,細細算來,都戴了二十一年了。
她看了他很久,沒說話,卻往後退了一步。
倒是傅宮淩定定的看著她:“不許鎖門!”半寵溺半命令的語氣,轉而柔和下來:“我懶得爬窗戶。”
以前也會把家門鎖了,爸寵著她,也由著她,傅宮淩又不能罵她,隻能爬窗戶。可他現在都三十多的男人了,還醉了酒。
鳳月醫立在門口的動作愣了一下,想起了以前。他們相見少,交流少,可是他進入軍營之前,也給她留了很多回憶。
最終,她側了身讓他進去,自己卻遲遲不動。
傅宮淩放下外套看了她,無奈歎息,無論她在外多厲害,回家也不過是個需要哄著的女人。
“行了,不許生氣了,我出差提前,明天就走,正好回來慶祝我們結婚兩周年!”
她略詫異的看了他,難得他居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