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額外出手,幫楚閑月在這守風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影響了守風城的局勢,就違背了大楚皇帝原本的意願。
不僅他會被皇帝責罰,說不定連楚閑月都要因此受牽連。
大楚的條律,有時候就是這麼苛刻死板且無情。
景瑜正是知道這一點,知道舒劍平還有楚閑月帶來的那些護衛不可以插手守風城的事情,所以才敢當著舒劍平等人的麵,這麼說話。
看著沉默下來的舒劍平,景瑜心中暗暗發笑。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就算這楚閑月真的來了,真的有心思跟他對著幹,又能怎麼樣。
沒有舒劍平的幫忙,單憑一個楚閑月,憑什麼跟他的景家抗衡?
可就在景瑜心中暗笑之時,一道冰冷而凜冽的寒風,嗖的襲向了他的後頸。
景瑜心中當時就是一驚。
他卻不敢轉頭回去看看身後的情況,因為他能感覺到,此時正有一個冰冷的銳物,頂在了他的後頸。
但凡他動一下,他的脖子就會被劃開一個口子。
唐澤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持著長槍。
槍尖就那麼點在景瑜的背後。
“舒劍平不能對你出手,你猜我能不能?”唐澤淡淡的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唐澤在穆家的所作所為,雖然景瑜也知道些,但他還真沒有見過唐澤。
此時感受到唐澤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景瑜又說道:“我警告你,哪怕你是皇子的貼身護衛,也不能貿然對我出手,不然你連累的不僅僅是你,更有可能連累你們皇子!”
唐澤當時就切了一聲。
“護衛?我給楚閑月當護衛?你不妨問問,他敢不敢請我?”
“告訴你,我隻是順路跟楚閑月一道回守風城的,我不是他的護衛,那請問,我能不能出手殺你?”
“你敢!”
景瑜一聲大喝:“城主府外就是我景家的所有精銳,今天我要是在這裏傷了一根汗毛,你都別想活著走出城主府!”
為了保險起見,這次景瑜來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來城主府之時,他叫上了景家所有的精銳力量。
“是嗎?”
唐澤聽了這話卻是一笑。
“那咱們不妨看看,你所謂的景家的精銳,能不能讓我沒法活著走出城主府?”
說著,唐澤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長槍一抖,直接挑起了景瑜的衣領,就這麼將他掛在了槍尖之上。
景瑜還想掙紮,可他卻驚訝的發現,此時的他渾身上下就像是被灌滿了鉛一般。
別說動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景瑜心中頓時驚駭不已,他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是被這個用長槍把他挑起來的年輕人用靈力壓製所造成的結果。
可他的實力雖然不是景家最強,卻也不算弱,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實力,才能把他壓製到這種程度?
景瑜還沒想明白,此時的唐澤已經挑著他走到了城主府的大門口。
城主府前,那些景家的精銳們都在待命。
看到他們家的家主竟然被人用長槍給挑著出來了,這些精銳頓時就火了。
一個個的紛紛站起身來,衝著唐澤怒喝道:“你小子對我們家主做了什麼!”
“動我們景家的家主,你不想活了嗎!”
“放了家主,否則我將你碎屍萬段!”
這些精銳中,實力最強的甚至在出竅期八重之上。
此時這些精銳紛紛釋放出了靈力,散出了威壓,一時之間,幾乎半個城主府都收到了這股威壓的影響。
跟著唐澤出來的司馬鴻擔憂的望著唐澤,衝著楚閑月低聲道:“皇子,前輩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那些可都是景家的全部精銳,就算前輩很強,可他終歸隻有一人,怎麼可能跟這麼多人……”
司馬鴻這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聽唐澤那邊,忽然開口道:“景瑜家主,你口中的景家精銳,就這點實力?”
“你就憑這些臭魚爛蝦,想跟我叫板?我該說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