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笑道。
一千兩銀子於他而言實在不算錢,哪怕花一千兩買個樂子,他也願意。
少年聞言,這才從自己的儲物玉佩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唐澤一看,眉頭卻是立刻皺了起來。
少年拿出來的,是半塊材質奇怪的令牌。
令牌之上,隻隱隱約約能看到半個古體的帝字。
看到唐澤皺眉,少年的表情立刻落寞了不少:“我知道這半塊令牌看上去好像就隻是廢鐵,不過……不過它的材質真的很少見,我之前問過我師父,連我師父都不知道這材質是什麼,我覺得應該算是少見的東西。”
唐澤之所以皺眉,倒不是因為這令牌真是塊沒用的廢鐵。
而是因為,這令牌的材質,他居然見過。
從少年手中接過了令牌,唐澤伸手摸索了一下,隨後直接將一千兩銀子丟給了少年。
少年見狀,眼睛裏都跟放了光一樣,揣著錢就要走。
“等一下!”
唐澤卻叫住了他,嚇了少年一跳,還以為唐澤又反悔了。
唐澤卻隻是衝著他問道:“這半塊令牌你是從哪來得來的?”
少年一怔,隨後立馬回道:“在沙灘上撿到的。
我的宗門叫望海宗,就在無垠海岸邊所建,我在宗門附近的沙灘上撿到了這塊令牌。”
“……行了,沒事了,你走吧。”
打發走了少年,唐澤揣著令牌,回到了趙川等人身邊。
回去之後,唐澤沒有急著給人發龜息丹,而是先將半塊令牌交給了穆景烈,道:“你看看這令牌,眼熟嗎?”
穆景烈打量了一眼,表情立馬也變得跟剛看到這塊令牌的唐澤一樣了。
他從自己的儲物玉佩中,拿出了一塊完整的令牌,其上,刻畫著烈帝二字。
“之前瞬帝前輩的令牌也是這種材質的,加上上麵這個半個帝字,我就開始懷疑,這塊令牌是不是跟你們九帝有什麼淵源。”
唐澤道。
穆景烈沉默良久,最後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這塊令牌應該是我們九帝中最的一人,雨帝暮雨的令牌。
將你要尋找的第九塊將臣魃骨封印在無垠海的,也是暮雨。”
穆景烈著,語氣忽然感慨了起來:“沒想到這半塊令牌竟然歸於大海,最後被衝刷到了沙灘之上,兜兜轉轉落到了你我的手裏。”
唐澤倒是有些好奇:“不管是你還是那位瞬帝前輩,你們的令牌都是隨身攜帶的。
而瞬帝也好,我之前見過的其餘幾位九帝也好,他們的屍身都是在各自的陵墓中的。”
“按理來,就算這塊令牌掉了,也應該是掉在雨帝前輩的墓穴中,為何會落在汪洋大海裏,最後被衝到了岸邊呢?
而且令牌隻有半截……另外半截為何消失了?”
聽了唐澤這話,穆景烈的神色也再度一變。
“子,你的沒錯,正常來令牌都是我們隨身攜帶的,而九帝每個人都將將臣魃骨封印在了自己的陵墓,自己也身處陵墓之中,就算令牌掉了,也該掉在陵墓中才對。”
“可這令牌卻流入了海洋,怕是隻有兩種可能。”
穆景烈深吸口氣:“要麼,是有人捷足先登去過了陵墓,帶出了這塊令牌,要麼,就是暮雨他跟我一樣……”穆景烈的話沒完,但唐澤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穆景烈顯然想,像他一樣,沒有選擇用生命,封印掉將臣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