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窺目除了帶給了他們九黎巫族一脈能夠窺破機的強大能力之外，還帶給了他們更多負麵的，甚至比詛咒更為恐怖的東西。
機不可泄露，而窺破機，看透一切的代價，就是可能被道所反噬，為整個族群招致禍端。
“當年蚩尤大神發狂入魔，有人是因為蚩尤大神手下有叛徒作祟，但還有一種法，就是蚩尤大神以窺目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道所懲處，才讓他墮入瘋魔之中。”
“同時，這窺目自身還有一道詛咒，那就是，如果不能將其傳承下去，持有窺目之人就將永遠被窺目所附身，繼而……無法死亡。”
“無法死亡？”
唐澤眉頭一挑。
隻怕這，才是這個老嫗沒有修煉卻依舊活了這麼大年紀的真正原因所在。
“不錯，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根據祖輩所，以及我自己的親身經曆，如果不給將窺目傳承給別人，那這一代掌握窺目的人將會超脫生死——但這，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老嫗歎了口氣：“雖是不會死亡，但每日都會承受窺目的折磨，承受超越詛咒十倍百倍的痛苦。
我現在活了三百多歲，其中至少有二百多年的壽命，是窺目的力量帶給我的。
但同樣，我也已經經受了二百多年的折磨。”
“黎陌是個好孩子，這樣的痛苦我不想傳給她，而我的族人中，除了她之外又沒有其他人能夠接受傳承。
我本以為我要繼續承受這份痛苦，直到我看到了你。”
老嫗一雙綠色的眼睛望著唐澤：“你雖然非我族人，但你卻身懷多塊魃骨，更是修煉了當年大神蚩尤的功法大無訣，你有資格接受我的傳承。”
唐澤一聲冷笑：“你心疼黎陌，覺得黎陌是個好孩子，就不想把這份痛苦傳給她，所以就決定把這個你眼中的燙手山芋丟給我？”
老嫗忙開口，用安撫的口氣道：“你先別太激動，這對我來雖然是一種折磨，但你接受了這窺目的傳承，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啊。”
“雖窺目的確是有副作用，但隻有壽命達到極限時，窺目才會對你造成影響。
而以你的資，你的未來不可限量，至少幾百年內，窺目都不會影響到你。”
“而且窺目的作用我也沒有誇大，修煉至達成之後，你也可以窺探道輪回——隻要你不怕道反噬的話。
即便你沒有將窺目修煉到大成，也可以輕易的，一眼看穿其他人身上的命門，氣海，功法流向等等等等。
甚至某些時候，你的眼睛比你的神識都更為好用。”
“年輕人，我知道，你的誌向絕非簡簡單單的這片大陸，未來你將麵臨更多更強大的敵人，多一雙窺目，不定你就多了一份保命的底牌，不是嗎？”
望著老嫗這份急忙往外推銷的模樣，唐澤心中便又是一聲暗笑。
隻怕這窺目所帶來的負麵影響和痛苦，得被這老嫗描述的更為恐怖。
不然她也絕對不會這麼著急的，將他們一族傳承了千萬年的秘法，推銷給他這個外人。
隻不過……唐澤心裏，還是有意向接受這窺目的傳承的。
雖他知道這秘法絕對有問題，但就算再有問題，也無法掩蓋，這曾是那位蚩尤大神修煉的瞳術的事實。
若是隻有弊無利，那位蚩尤大神又怎麼可能會修煉者窺目？
而且正如這老嫗所，未來的他麵臨的不僅僅是大陸上的敵人，還會有中域，甚至是仙界的敵人。
手中多學一門秘法，多一張底牌，總歸不是什麼太壞的事。
至於負麵影響……大不了他在負麵影響出現的時候，跟著老嫗一樣，選擇將窺目推銷給別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