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連頭也沒抬,繼續彎著腰,找兩雙她的鞋子,腦子裏還在想著多帶幾雙新的休閑鞋過去,可能朱唯也要穿。
“喬寶兒!”君之牧氣極了才會這樣喊她的名字。
“現在淩晨:45,你現在要是敢出去,我立刻把你朋友轟走。”
喬寶兒一聽不淡定了,扔下手上的鞋子,挺直腰板,跟他理論,“你不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啊,我就讓朱住在我們空置的房子那怎麼了,又沒有礙著你,現在她懷孕,她要保持心態平和,要一個好的環境……”
君之牧看她這炸毛的樣子,真是氣結,“沒想到我的妻子這麼會設身處地的為人著想,你當初懷孕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注意呢。”
君之牧的私心,他不喜歡妻子成擔心顧忌那些外人。
“我不管,反正朱唯就住那邊。”
喬寶兒知道自己嘴笨不過他的,板著臉就直接耍無賴。
“還有,你,”喬寶兒怒氣衝衝,手指頭指著他的胸膛,“你別又想幫著你豬朋狗友裴昊然偷偷搞什麼陰謀,現在朱唯自己要搬出來住,她要是不願意,你們誰也別想強迫她回去。”
喬姐高傲地哼一聲,“就這樣,完。”
“我睡不著,我現在就要過去那邊屋子裏溜達。”拖著行李箱,快步的走人。
君之牧站在原地,黑著臉,看著他老婆這麼氣焰囂張在他眼皮底下溜跑了。
積壓的情緒,無處宣泄,君之牧麵無表情地拿起手機,聲音冷沉沉,“找裴昊然出來,跟他清楚,要他立即處理好他家的破事!”
正在睡夢中的陸祈南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一個激靈,立刻大腦清醒了。
君之牧不等他答話,心情不悅地掛斷了電話,扭頭看著空蕩蕩的大床,他臉色依舊很難看,他無法好好睡覺,這些家夥一個個都不準好眠。
然而事情的進展並不像君之牧想得那麼順利,他老婆喬寶兒這幾不斷地收拾打包家裏的日用品往新房子去,看她樣子,這是要隨時挪窩了。
君之牧全程陰鬱著臉色看著,喬寶兒毫無壓力,繼續收拾收拾打包打包。
“我今去朱那邊吃飯,晚上我不回來了。”隨便的交代一句,又拖著她一大箱的行李,歡快的跑了。
最近心情壓抑的不止是裴家那邊,君家,連陸祈南也很煩躁。
以前,君之牧和喬寶兒兩夫妻吵架,陸祈南內心總有一股被殃及於魚池的悲憤。
然而現在好了,善惡終有報啊,理循環,君之牧終於嚐到了惡果,可是為什麼,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裴昊然,你這幾在搞什麼,你明知道朱唯就躲在喬寶兒那,你怎麼不去找她回家?”
陸祈南語重心長的勸。
“你想想看,要是放任朱唯跟喬寶兒混多了,以喬寶兒那種個性,她一個衝動教著朱唯跟你搞離婚,那你就頭痛了。”
君之牧冷著臉,開口護短,“喬寶兒沒有教她。”
向來不喜歡幹涉別人私事,君之牧這次像是忍無可忍了,沉著臉色,語氣嚴肅對裴昊然。
“你們不喜歡要這胎,朱唯堅持,她會想方設法偷偷地孩子生下來,她會帶著孩子離開,你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孩子。”
裴昊然神色僵住。
君之牧得是合理的推測,朱唯的性子雖然膽怕事,但像她這樣的女人,女子本弱為母則剛,一旦決定了要把孩子生下來,那麼就肯定就有心理準備要跟裴家斷的幹幹淨淨。
陸祈南拍了拍他肩膀,“裴昊然,別每次遇到你大哥的事,就變得拖拖拉拉,犯糊塗了。”
“你跟關蕾結婚這些年,一直都是同床異夢,關蕾她隻是想折磨你,你是不是真的有受虐傾向了,現在你已經擺脫了關蕾了,你有了自己的婚姻,朱唯還懷了你的孩子,這唾手可得的幸福……”
裴昊然低眸,神情暗然,“……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君之牧厲聲反問,“你自己不配得到幸福,所以你就拉上朱唯跟你一起墜入地獄。”
君之牧的話像一把尖刀,像是切開了裴昊然外表的冠冕堂皇,他內心的醜陋全都暴露了出來。
裴昊然整個人愕然呆愣住,久久都沒再話。
似乎連他自己都從未想過,當初他跟朱唯結婚,其實是拖著她一起痛苦。
“……你要是一個男人,你就應該竭盡全力讓你的另一伴幸福,寵她,讓她可以無憂無慮。”
君之牧眼神稅利,教訓了一句,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