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晚上跟君之牧投訴了三姑姑,第二早飯的時候,爺爺指桑罵槐,嚴肅地警告,“誰要是敢帶夾帶私心給之妍胡亂介紹對象,別怪我不顧親情斷絕關係,哼!”
一方麵君老爺子確確實實也很心疼君之妍這位自閉聽話的孫女,另一方麵是君之牧今清晨陪爺爺對弈象棋時,不經意地提起了君三姑姑上次給君之妍介紹的那位男人人品有多麼不可靠。
雖然君之牧開口讓她別管他人的事,但他還是聽進去了。
喬寶兒早飯時,聽到爺爺明擺著警告三姑姑,整個人輕飄飄地,超級暗爽。
喬寶兒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向男人吹枕邊風是件可恥的事,但管用!
在君家當米蟲的日子很無聊,除了晚上要伺候君之牧那大爺外,喬寶兒確實太清閑,所以稍有空閑,她就給朱唯打電話,分享一些她以前懷孕的經驗,希望朱順利生出健康寶寶。
烈日當空,太陽猛烈的照射下來。
正午時分,喬寶兒躲到一棵樹蔭下,找了一張椅子坐著,她頻繁地查看手機時間。
原本跟朱唯約好了,今一起去買孕婦用品,以及嬰兒衣服,但是她等了很久都沒見朱。
“約我早上10點,快1點了……”朱唯竟然遲到了兩個時。
朱一向習慣提早到達,今怎麼了,神神秘秘地。
之前她們通了電話,交流了一些懷孕,照顧孩子的心得,喬寶兒提醒她有哪些化妝品懷孕時不能用,今她們出來專門買孕婦的沐浴露之類的日用品,還有懷孕肚皮鬆弛要用妊娠膏。
朱唯卻,千萬別在裴家碰麵,買這些東西有些難以啟齒,約了喬寶兒去城東商業街的中心公園等,還可能會遲到一點點。
結果快1點,還沒到。
喬寶兒打了五通電話沒人接,微信上也給朱發了一堆消息,依舊沒有回複。
“是不是突然遇到什麼事情了?”
喬寶兒擔心了起來,尤其是朱現在懷孕初期,萬一趕過來的路上她磕著碰著進醫院了呢。
從椅子上坐起身,叫了一部出租車趕過去裴家。
喬寶兒一路催促著司機大哥開快點,在裴家對麵的馬路停車區域,她立即跑下車。
“喬寶兒!”
而這時,另一側行車道的反方向,一輛墨灰色的保時捷,正朝她這邊開了過來,駕駛座上的男人搖下了車窗,裴昊然臉色有些難看,急切地朝她大喊一聲。
喬寶兒聽到聲音,轉身看去。
看見是熟人,頓時有些奇怪,裴昊然現在瞪著她那眼神,好像很憤怒。
裴昊然似乎剛從裴家開車出來,很著急,隨意的將車子停在了一旁,那裏明明白白地寫著非停車區。
急躁地拉上了車門,大步大步地朝她走來。
那模樣像是要找她尋仇。
喬寶兒站著原地,看著眼前的裴昊然,這分明是來者不善,怎麼回事?自己好像沒得罪他吧。
“朱怎麼了?”
喬寶兒腦瓜子還算靈光,很快就想到了朱唯今失約。
朱唯約她,竟然遲到了兩個時,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裴昊然氣勢洶洶走到了她的麵前,幾乎是咬牙切齒,“喬寶兒,你一到晚都跟朱唯了些什麼,你別教壞她,你那一套我們普通老百姓折騰不起!”
裴昊然沒有了平時的溫文雅儒,一開口就是尖銳的責備。
喬寶兒被罵的莫名其妙。
“喂,我問你,朱怎麼了?”喬寶兒按捺著她的爆脾氣,重複問他。
而裴昊然看她這麼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愧疚,他更加惱火。
在他看來,喬寶兒自被喬家的人縱容著,嫁人之後更加肆意任性,君之牧願意寵她,那是他們君家的事,現在喬寶兒橫加幹涉他的婚姻,就是喬寶兒不對。
“我一向很敬重君之牧,所以我也尊重你,無論你怎麼瞎搞蠻纏,大家都會覺得你耍性子鬧鬧而已,但朱唯不是你,她跟你完全不一樣,喬寶兒別用你那一套去教唆她……”
“喂,你什麼!”
喬寶兒沒有了耐性,黑著臉瞪他。
裴昊然的臉色也很難看,“你教朱留書出走,你把她藏哪了!”
他怒火衝地直接管喬寶兒要人。
喬寶兒一臉錯愕。
留書出走,也就是朱唯不告而別,離家出走了?
這怎麼可能發生在朱身上呢?朱唯那慫貨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幹這種事情。
她總是習慣了為別人著想,每時每刻擔心自己做錯一點事,會給對方帶來麻煩,怎麼可能突然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