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似乎沒什麼色彩。

喬寶兒注意到了他眼神裏有些焦躁,不自信,這兩他確實忙,眉宇間有些憔悴。

喬寶兒想開口點什麼,君之牧反應很敏感,他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扔下一句,“我有事要忙,出去一趟……”

他好像在回避她。

“要去哪,先下樓去吃飯。”喬寶兒走過去,從他身後緊抱住了他。

君之牧腳步立即停住。

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環抱著自己,君之牧僵站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不餓。”

“那你陪我睡好了。”喬寶兒簡直語出驚人。

君之牧轉身,眼神複雜看著她。

喬寶兒話出口,自己也有一些錯愕,連忙解釋,“我,我的意思是,最近大家都很忙,睡不好,你先別出去,陪我在床上躺一會兒……”

見他沒反應,她心虛,幹脆就耍無賴,“喂,我最近一個人在家裏睡著不踏實,你別整熬夜出差,我一到晚就見你幾陣子就沒影了。”

君之牧看入她的眼裏,大掌撫摸了她的長發,聲音低沉,“……去睡。”

兩人躺在大床上,並沒有做成人的事情,君之牧側身緊摟著她,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依偎著,這男人很快呼吸均勻,沉沉地睡著了。

喬寶兒不困,她稍稍睜開眼,注視著枕邊的男人。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明明很累的是他,就不出口。

喬寶兒想起了他抽煙時那煩躁鬱鬱的側臉,其實她也懂得心疼他的,臉貼近他的胸膛,聽著他心髒的跳動。

“……我相信你沒有對柱子動手。”

剛才她在他的眼神裏,看見了他有些不安。

君之牧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等他睡到自然醒來時,窗外已經黑漆一片,他身邊的女人在他醒來那一刻也睜開了眼睛。

喬寶兒醒得迷糊,很自然地脫口而出,“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很久?”

君之牧聲音有些幹啞,他轉頭往牆上的時鍾看去,竟然是淩晨五點,黎明的時間,怪不得窗外這樣深黑。

他從下午五點,睡到淩晨五點,十二個時。

君之牧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可從沒睡這麼長的時間。

“我都醒來好幾次了,”喬寶兒被他摟著有些酸軟,伸展一下胳膊,“你體溫有點高,可能是感冒了。”

著,她趕緊伸手去抓床頭櫃的溫度計,然後一個翻身,俯趴在君之牧身上,“別動。”溫度計在他耳朵裏探一下,7.5攝氏度,體溫稍高一點。

“多探一次比較準……”她按住他大腦袋。

喬寶兒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動作多曖昧撩人,趴在自己家男人身上,這不是很正常嘛。

君之牧很樂意讓她壓著,看著她側臉一本正經研究溫度計,忽地心懷一笑,展開雙手環上她的腰,“你沒吃晚飯?”他的聲音多了些迷離沙啞。

她醒了幾次,看她伸懶腰的樣子,他知道,她陪他睡著沒起來。字&l;更¥新/速¥度最≈駃=0

“我不餓,不過我很想上廁所。”喬寶兒立即不客氣抱怨了。

她回來的時候喝了二碗湯,如果不是因為見他睡得那麼沉,她早就推開他衝去洗手間了,她可是憋了好久。

君之牧見她在抱怨,他忽然笑了出聲,動情了,迅速將她反壓在身下,吻上她的唇。

“喬寶兒……”他低啞地喊她的名字,能代表千言萬語。

她是他的妻子,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