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她跟一枚硬幣吵架了……
“醫生開的安神藥吃了嗎?”君之牧似乎也沒有介意她這些怪異的行為,走到她身邊,倒是問了她是否按時吃藥。
喬寶兒低下頭,看著手上的外套,一時間她神情很複雜,他們不相信她……
君之牧看著她的側臉染滿了失落和糾結愁悶,聲音又放輕了一些,“不用在意姑姑她們。”然後將她摟過來,抱在懷裏。
他剛回到家,方大媽立即向他明了下午在花園那裏發生的事情。
他那些姑姑是什麼品性,他最清楚,尤其是三姑姑口無遮攔。平時喬寶兒不會吵架,聽這次被爺爺批了她話注意分寸,他很自然的覺得這女人肯定是回房間擰著自己的外套泄憤了。
“我又沒生病……不用這樣,跟抱狗似的。”她壓低了聲音,徑自在喃喃。
君之牧見她居然還嫌棄起他來了,他嚴肅的麵容多了些笑意,“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喬寶兒一向死鴨子嘴硬,“我沒有不高興。”
她想起了下午的事,他匆匆過來臥房找她,估計也是因為下午跟三姑姑吵架那破事,“是我自己話不知分寸,她們是長輩,以後我不會犯……”罷,她卻也沒什麼慚愧的語氣。
不是她的錯,別指望她假裝和善去道歉,頂多下次見到她們,就像見到瘟神一樣避著走。
君之牧沒太多,隻是笑了笑,“你以後不會再犯?”
他沒有責備,像是明顯的早就看透她的脾氣了,下一次,下一次要是再把她惹急了,估計還是這樣。
喬寶兒要聽他這調侃的語氣,反而惡人有理了,“幹嘛,你老婆在你印象中就這麼差嗎,今的事我原本不想跟她吵的,隻是她……她太過分了。”
君之牧點頭,“是很過分。”秉行他一貫的宗旨,聽之任之。
原本下午隻是女人之間的矛盾,結果三姑姑好像在竭力的反抗,晚飯的時候居然不到主宅去吃了,還揚言自己是外嫁的女兒,不敢上主桌。
這是要跟喬寶兒扛到底了。
喬寶兒一頓吃得食之無味,心裏有些發堵,雖然這隻是一件事,但她真的不會處理這些女人間的‘明爭暗鬥’,整個人鬱鬱不歡。
“嫂子。”
君之妍突然聲喚她,然後慢慢地將一份海綿蛋糕推到她麵前。
喬寶兒猛地揚起頭,她可沒有心思在意這份什麼蛋糕,渾身上下警惕地看著君之妍。
她怎麼能忘了君之妍這個狠角色。
那枚古幣,就是君之妍襲擊她。
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她確確實實的聽到了那古幣在話,就算沒有證據,依舊很提防她。
君之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示親近,喬寶兒的反應卻是渾身戒備,這反差的情緒表現,這讓在場的人看得清楚,也很不明白。
方大媽知道君之妍內向敏感,怕她感覺受傷,立即對著喬寶兒解釋一下,“這是下午之妍姐在廚房親自做的海綿蛋糕,她想跟你分享一下。”
“哦。”喬寶兒依舊不冷不熱。
她表現不了一位友善的嫂子形象,假裝了起來。
江美麗往喬寶兒那邊瞥一眼,隨即適時開口,“之妍現在也跟廚房的人也相處不錯,這蛋糕是她親手做的,旁邊指導的蛋糕師她很有耐心也沒以前那麼怕生了。她在外麵實習一切都很順利,這孩子終於學會慢慢長大了。”
君老爺子聽到這些消息,心下高興,“拿一份之妍做的蛋糕讓我嚐嚐。”
雖然君之妍當初是從外麵孤兒院抱回來養的,但都一起相處生活了這麼多年,也喊了他二十年爺爺,老人是心疼這文靜自閉的孫女的,希望她能早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連老爺子都要嚐嚐之妍做的蛋糕,所以,每個人桌前都有一份,連不愛吃甜的君之牧也拿著勺子嚐了一口。
喬寶兒卻拿著勺子,看著眼前這份海綿蛋糕,對她來這像一份毒藥一樣難以下手。
君之牧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她今的怪異。
他伸手將她桌麵的蛋糕推開,然後狀似無意的,“她在吃藥,不能吃太甜的東西。”
這明擺著就是喬寶兒不樂意吃這份蛋糕,君之牧給她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誰吃藥,不能吃甜的。
但江美麗也不敢亂什麼,壓著心底那氣憤,而君老爺子老眸思慮看向喬寶兒,似乎是在怪她不懂事,不識大體。
喬寶兒平時跟老頭挺親近的,若是其它人,她也不在乎,這莫名其妙地被老頭責備,她心情更加低落煩悶。
她真的很討厭這些大家族的規矩,尤其是有一大筐子的七親六戚,她不知道要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