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喬無奈答應:“真的真的沒有什麼,我覺得他多半也是隨口一說。他性格你也知道,平常已經看我不順眼,處處挑刺你不知道他有多絕,把我演戲翻車的段落挑出來,微信上遠程指導我應該怎麼演……天啦我快要被他煩死,怎麼會有這麼煩的人!”
梁司月笑說:“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覺得我被喂了一把狗糧。”
“講講良心,誰能喂你狗糧,你這個狗糧生產大戶。”
說說笑笑的,吃飯的地方就到了。
梁司月和池喬自覺戴好口罩,梁司月更是再把帽子壓低些,兩人下了車,先行進去了。
小琪已在包間裏等著,一直在發消息,可能是在跟方譯臣或是沈黛的助理溝通包間號之類的。
小琪抬頭看了看,對梁司月說:“那個,林小希應該不來了,她媽押著她在房間寫作業呢。”
梁司月明白,林小希的媽媽多半是覺得,這飯局她沒法陪同,叫林小希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單獨待著,又怕冒犯。
梁司月和池喬坐下之後沒多久,柳逾白上樓來了。服務員上了茶,沒一會兒,周洵和沈黛一起到了,進門先遞上送給梁司月的生日禮物。
池喬見到沈黛,兩眼放光,但理智使她維持了最後的一絲體麵,笑著打了聲招呼,發揮自己善於交際的優點,笑問:“黛姐你還記得我嗎?”
沈黛打量她一眼,笑說:“上回阿洵過生日,你去過的是不是?”
順勢地,池喬就移動到沈黛的右手邊坐下,跟偶像攀談起來。
沈黛的左手邊是周洵,周洵的左手邊則坐著柳逾白。
周洵跟柳逾白好久沒見,上一回碰麵是為了潘蘭蘭的事情,氣氛算不上多好。
這回見麵,明顯的彼此都平和多了,周洵笑對柳逾白說:“聽說司月要過生日,我猜你多半會來。”
柳逾白頓了一下,“不是來探班的?”
周洵坦誠道:“一半一半吧。”
兄弟兩人沉默了片刻,柳逾白先開口道:“你最近要去演話劇?下次送我張票,我去看看,順道再請你吃頓飯。”
周洵笑了,眉眼舒朗,“行。”
梁司月全程圍觀,頓感男人,或者不如說兄弟間的情誼好奇妙,就這麼兩句話,就算徹底和好啦?
方譯臣是最後一個到的,也先遞上了禮物。
他進門時,池喬隻掀眼皮看了看,就繼續跟偶像嘰嘰喳喳了。
梁司月則站起身,讓方譯臣進到裏麵去坐。方譯臣與她隔了兩個座位坐下,順時針再隔兩個座位,就是池喬。
這裏頭的人,除了池喬,方譯臣隻跟沈黛和梁司月算得上熟,周洵和柳逾白他是聽過的,但沒打過交道。現在,池喬和沈黛兩人小團體似的,沒有立即結束交談的意思。
梁司月自然注意到了,立馬替方譯臣做了介紹。
都是慣在這圈裏混的,社交技能都不會差到哪裏去,經她一引薦,方譯臣便與柳逾白和周洵都攀談起來。他在圈裏有作品、有人氣、有獎項,自然也有底氣,對誰都是不卑不亢的。
而柳逾白,一個隻要願意,便能左右逢源的老狐狸,三兩句話之間,就定下了方譯臣去試他將要投資的戲,效率之高讓梁司月瞠目結舌。
待到開始上菜,小琪將梁司月收的禮物都先抱去了車上。
池喬這才結束了和沈黛的交談,轉頭看了一眼,借給自己倒茶之機,站起身,而後自然而然地挪了兩個位置,在方譯臣身邊坐下了。
梁司月完全注意到了,抿著嘴微笑,衝池喬擠了擠眼睛。
池喬臉一熱,當沒看見她。
這頓飯的氣氛很好,甚至有點吵鬧。
梁司月抽空跟柳逾白哭笑不得地吐槽:“我在想,我是社交圈是不是有點狹窄,一部戲就能連同家屬一起包圓。”
吃吃喝喝聊聊,最後撤了餐盤上蛋糕,大家都已經很飽了,又是高熱量的食物,不敢多吃,切掉之後,都隻吃了兩三口就放下了。
明天還要拍戲,大家打過招呼就撤離,回酒店休息當然,梁司月完全明白休息隻是借口,各自心猿意馬才是真的。
梁司月晚餐喝了一點紅酒,上臉,滿麵通紅地上了車。
座位上,堆著小琪給她搬過來的,大家送的禮物。
回程路上,梁司月就在快樂地拆禮物,方譯臣送的是一個藍牙音箱,木質複古樣式的,很有質感;周洵送的是一個某兩個品牌聯名的棒球帽;沈黛送的是某沙龍品牌的春日限定款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