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希說:“小姨很好的啊,基本隻跟我玩,老板你看我表現好不好?“
“還行吧。”柳逾白含笑的三分語氣,“你要是眼力見再好一點,看得出來我跟你小姨單獨有話要說,就更好了。”
梁司月趕緊端著燒水壺走出去,製止他:“柳總!”
林小希從沙發上爬起來,哈哈笑著毫不在意,“小姨我走啦。”
“你要不要拿點零食回去?”
林小希考慮了一下,點頭,梁司月就指一指一旁的箱子,叫她自己去找。
林小希翻到了一盒丹麥藍罐曲奇,沒法偷帶回去,隻好往嘴裏塞了幾片,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然後抓了一些小包的辣條,魔芋爽之類的,塞滿了衛衣的口袋,跟梁司月揮揮手,“小姨掰掰”。
待林小希走之後,房間裏氣氛安靜極了,片刻,梁司月笑看向柳逾白:“柳總是過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柳逾白並不想讓她“萌混過關”,掀眼皮看她,先看到她一頭粉紅色離子燙的亂毛,無語了一下,才說:“吵不過我就撂我電話?我看當麵你打算怎麼辦。”
梁司月鞋子脫掉了,縮在沙發裏,她氣場上是真的慫了,畢竟昨晚上撂柳逾白的電話確實很不對,但立場上,她寸步也不想讓。
昨天,小琪通知她回音穀的女主角試鏡通過了,她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柳逾白,柳逾白了解是個什麼角色之後,不高興讓她去演。
起初,她耐心勸,結果越勸柳逾白反而越頑固,她就對他說了些重話,說這種不許女朋友演床戲和吻戲的行為完全是“直男癌”,以後她說不定還要“露”,這麼不想她在戲路上走得更遠,不如直接封殺她得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事後有點後悔,其實她是知道柳逾白吃軟不吃硬的,今天在考慮怎麼把局麵挽救回來,柳逾白直接真人殺了過來。
柳逾白朝她招招手,“過來。”
梁司月猶豫著,觀望他的態度,但往往,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才是最風雨欲來的時候,於是還是趕緊地穿上拖鞋,到他跟前去了。
柳逾白拽著她的手臂,叫她在自己大腿上坐下,一臂撐住了沙發靠背,微微偏著頭看她:“也就這兩年我脾氣耐心一些了,擱前幾年,你當我真不敢封殺你?”
梁司月心裏吐槽,哪裏耐心了,不還跟以前一樣的執拗幼稚。
她問:“……那你是同意我演了麼?”
“本來隻是屁大點事,但某人敢撂我電話,我原本可以答應的,現在還真就不答應了。”
“……”梁司月前兩分鍾想要“懷柔”的念頭一時間拋得無影無蹤,“你本來就不打算答應,不要找借口,我掛不掛你電話,你都不會答應。”
“你態度有問題,這事兒沒得聊。”
“我態度哪裏有問題了,分明是你!石頭一樣又硬又不講道理。”
“你是我手下的藝人,我就是道理。”
“你當時簽我是要讓我成為一個成功的演員,現在呢?你倒成了我的絆腳石。就因為我是你女朋友!你的占有欲是沒有道理的。”她不由地抬高了聲音。
“梁小姐,我告訴你,這事兒我還就不講道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柳逾白冷哼,也被她帶得嗓門比平日高了兩分。
梁司月沉默下來。
就在柳逾白以為自己鎮住了她的時候,她忽地垂下目光,委屈極了的聲音:“你凶我。”
柳逾白一愣,“我凶你了嗎?
“凶了。”
柳逾白回想了一下,左右不覺得自己哪裏凶了,不是很正常的交談麼,“你模仿一下,我是怎麼凶你的?
“……你吼我。”
柳逾白盯著她看了片刻,笑了,實在是她這招以退為進過於拙劣,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十分受用。
尤其她一頭叛逆的粉色頭發,配合一張泫然欲泣的臉,說不出的新鮮感。
“我不凶你。”他心情愉快極了,仿效紈絝子弟的孟浪語氣,湊到她耳邊,聲音低沉道:“……我疼你。”
梁司月耳朵發癢,身體都顫抖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製止:“小琪等一下就上來了。”
柳總一副管誰上來都沒用的神情。
她隻好臉埋進他的脖子裏,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隻要你讓我去拍回音穀,晚上,我給你……好不好?”
相應的事情,柳逾白早就對她做過了,但是她始終有一點心理障礙,沒法同樣地對他。
柳逾白沒勉強過她,不如說,因為心疼她也珍惜她,從來都沒主動提起過。
柳逾白挑了挑眉,“你說的?”
她點了點頭。任憑柳逾白怎樣要將她的腦袋扳上來,她就是不肯抬起頭。
直到外頭傳來敲門聲,而燒水壺裏水也開了。
她飛快地爬起來,理了理並沒有亂掉的衣服,走過去給小琪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你們就沒打算認真吵架,誰吵架是坐大腿的哦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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