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上放麼?”
“應該隻是視頻網站的貼片廣告。”
梁司月覺察到池喬正要笑不笑地盯著她,無奈笑說:“好啦好啦,我算是周洵的路人粉。”
“路人粉才不會去送巧克力……”
“不要再提了……”梁司月也想運用資本的力量將池喬封口,“我那天真的隻是一時衝動。”
吃完火鍋,已過了晚上八點。
兩人喊來服務員買單。
沒一會兒,服務員手裏拿著一隻紙袋回來,“有人已經替兩位女士買過了。”
梁司月和池喬麵麵相覷,“誰替我們買的?”
“抱歉這我不清楚。不過買單的人在收銀台留了一份給梁小姐的禮物。”服務員將手裏的紙袋遞過來,“哪一位是梁小姐?”
梁司月一頭霧水地接過,才看清楚紙袋上印著“Burberry”的logo,“收銀台還記得留禮物的人長什麼樣嗎?”
“請跟我來,我幫您問一問。”
收銀台的服務員說,留禮物的人是一位穿著幹練的女士,看不出來年齡,三十或是四十都有可能。也沒留下別的話,買了單,拜托轉交禮物就走了。
梁司月和池喬離開火鍋店,看著手裏的袋子,完全摸不著頭腦。
池喬問:“該不是你的哪個追求者也在店裏吃火鍋?”
“我的追求者是三四十歲的女士?”梁司月哭笑不得,“……拜托這太前衛了。”
“拆開看看袋子裏,說不定給你留言了?”
梁司月趕緊打開。
裏麵是一條圍巾,除了吊牌之外,沒有半片多餘的紙張。
池喬安慰梁司月,“好歹圍巾還是實用的,馬上天一冷就能用得著了。”
“你說,是在這家商場的Burberry買的嗎?”
“有可能。”
“我過去問的話,店員會不會有可能認識……”
“你敢進去嗎?”
“……我不敢。”
“……我也不敢。”
兩個經過奢侈品店隻敢繞道走的窮光蛋。
往地鐵站去的路上,池喬說,如果真的是有人追求她的話,這一招就是在吊胃口,不可能永遠匿名躲在背後,總有一天會現身的。
梁司月似聽非聽的,忽然,一個想法在腦中閃現,“啊……”
池喬頓住腳步,“怎麼了?”
梁司月想,該不會,是柳逾白想賠禮道歉,所以叫人來買的單?下車前他特意問過她是不是要去逛街,當時她就覺得這一問挺奇怪的。
然而……
柳逾白?賠禮道歉?
怎麼可能。
梁司月否決了自己的猜想,搖搖頭,“沒什麼。”
·
柳逾白晚上是去跟幾個資方談新片的事。
有意向合作的導演有好幾個,柳逾白想啟用這兩年剛剛嶄露頭角的新導演何訥,但其餘資方覺得太冒險。
柳逾白力排眾議,攢了個局,把主要資方和何訥都叫出來,飯桌上合議這事。
他晚到了快半小時,被人起哄著罰酒三杯。
這半小時裏,何訥已經跟幾個資方聊嗨了,氣氛挺熱烈的。
何訥今年三十五歲,在導演這一領域,稱得上是年輕。前年導了部故事片,製作成本低,又缺少宣發,票房成績不太理想,但口碑很好。出國巡展,拿了好幾個獎,包括某權威大獎的最佳新人導演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