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楚茯苓明白了,有能力是一回事,沒錢又是一回事;果然,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左秦川體會過沒錢的滋味兒,想幹什麼都幹不成,“嗯,沒錢什麼也做不了。”
楚茯苓頗為意外的將視線望向他,卻見他眼底的冷色與悲涼是那般明顯;瞬間,了悟了。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無聲溫暖著他的心。
“柳師叔,您可以放心,兩個孩子的玉佛,隻要不是大量消耗,應是能撐二十年的;就算是失效了,我手裏也有許多玉石,都是平時收來的。”楚茯苓笑了笑,“兩個孩子不會再缺玉符加持了。”
“嗬嗬......丫頭一看就是不缺錢的。”柳齊康被她這般直白的說出來,一點不覺懊惱,反而心安。
楚茯苓也是瞧準了這一點,才會說話沒個忌諱。
兩個孩子仰著小腦袋,懵懵懂懂的樣子,手中攥著玉符;卻不敢佩戴,想來平時被家裏管的嚴,又加上他們身體羸弱,才會被這般保護過度。
保護過度就意味著,將他們身上的心性也給約束起來了。
“峰兒,翎兒,你們怎麼不帶上?是不好看,還是不喜歡?”楚茯苓探著頭,眼底溫和一片,柔聲問著。
左秦川心頭不停冒酸水兒,老婆很少對他這麼柔情似水的。
柳博峰搖搖頭,咧開嘴,笑了笑,“很喜歡,也很漂亮。”
“你們喜歡就好,帶上吧!對你們的身體好。對了,師叔還有一個徒弟,三個兒子;一會兒叫他們帶你們去玩。”想到徒弟和兒子們,她的心一軟再軟。
四個小子本來就不寂寞,再多兩個年齡相當的孩子,倒是更加熱鬧。
“真的帶我們去玩?”柳博峰糯糯的問著,幹瘦的臉,略帶枯黃的頭發;問著這麼小心翼翼的話,讓人心酸不已。
柳齊康揉揉眉心,將到眼中的淚逼了回去。
“真的,等一會兒哥哥弟弟們就回來,你們隨便玩。”楚茯苓盡量展現她柔和的一麵。
兩個孩子心下稍安,幹瘦的臉上,洋溢起了燦爛的笑,“我相信楚師叔,楚師叔笑起來......很,很漂亮。”
“嗬嗬......”楚茯苓心下一樂,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靦腆得不行;還能說出哄人的話來。
“媽媽,您的乖徒弟,乖兒子們回來了。”
楚茯苓眉梢帶笑,“正說著,他們就回來了。”
柳齊康笑嗬嗬的點頭應著,“是啊!難怪有外國人說,咱們華夏的人不禁念叨呢。”
楚茯苓挑眉,還有這說法嗎?
四個小子飛奔而來,撲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抱著她的大腿,“媽媽,胡師叔祖他們來了哦!”
“是嗎!”楚茯苓一佻柳眉,伸出手,扯了扯二娃身上的髒衣服,“你們到那裏去哪兒了來?衣服上的墨汁哪兒來的?”
“嘿嘿,媽媽,我們去田殷師叔那裏玩了一會兒;正好看到田殷師叔在練字,不小心把田殷師叔的墨汁掀翻了。”二娃摸著小腦袋,傻乎乎的傻樣,著實惹人疼愛。
“是央著你田師叔教你們吧!”楚茯苓刮了刮他的下鼻子,對他們的小算盤了然於心。
二娃、三娃笑的格外傻,兩個稍微穩重些的孩子,則是滿臉羞赫。
他們確實如媽媽所說那般,央著田殷師叔教書法;卻不想,他們玩鬧的時候,把墨汁打翻了。
小傅浪仰著小腦袋,歉意的說道:“師傅,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太矮了,都是站在凳子上,半趴在桌麵上寫字的;墨汁打翻時,旖秉弟弟站的最近,濺了一臉一身不說。”
“他被嚇著了,哇哇亂叫,腳下沒站穩,朝下摔下去的時候;拉了旖滇弟弟一把,旖滇弟弟又拉了我一把,我又順手拉了旖謀弟弟,這才摔在了地上。”結果,他們四個一起摔倒在地上,他們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墨汁兒。
楚茯苓想到那場景,眼底有了笑意,捏捏他的小肉臉,“師傅沒怪你們,來,見見弟弟妹妹。”拉著他的小手,將他轉了個身。
“站在你對麵的小峰弟弟,旁邊的那個小妹妹是小翎妹妹。”
小傅浪上前一步,走到茶幾前,伸出小短臂,“小峰弟弟,小翎妹妹,你們好。”
柳博峰茫然的望著那隻白白嫩嫩的手。
柳博翎也是如此,睜著那雙幹淨清澈的雙眼,愣愣的看著那隻白嫩光滑的手;忽而,下意思的將自己的手,藏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