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咽下險些掉下的淚滴,緩緩鬆開了她,鷹眸之中全是她憔悴蒼白的臉龐,“我這就帶你回院子。”彎腰,利落的將她抱起來,似忘記了傅博潤這個人一般;直接出了房間,惹的傅博潤欣慰的同時,卻也在心裏暗罵兩人過河拆橋。
左秦川疼惜的抱著她回了小院,對守候在院子的兩名保鏢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來打攪。”
“是,老大。”兩人雖是恭敬的回著,目光卻是落在楚茯苓的身上,直到兩人的身影隱沒在門後;方才收回目光,“打電話給斯托克波特市的兄弟們吧!告訴他們,夫人醒了。”
“嗯。”另一人什麼也沒說,撥通了電話。
左秦川小心翼翼的將她平放在雕花大床上,為她蓋上薄被,癡癡的望著她,沉默不語。
楚茯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調養一段時間就好。”重要的是,元氣的供給,隻有恢複自身元氣;才能吸收空間裏的混沌元氣,繼續修煉。
左秦川反手將她的小手攥在掌心,俯身,將她摟入懷中,“茯苓,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你還在我身邊,真好。”整整半個月,他無數次在黑暗之中輾轉難免,無數次的想起與她相處的一幕幕,無數次險些落下淚來。
不是矯情,心裏的痛苦煎熬,讓他什麼也顧不上了;隻想一直陪在她身邊,三個孩子他也隻是偶爾遇到的時候看一眼,從來不會主動去看他們。
看到三個孩子,看到他們與茯苓有幾分相似的臉,他的心便痛苦不堪;發展到後來,即使他們在他麵前,他也自我逃避的不去看他們。聽著孩子們嚶嚶無力的哭聲,心上的更加劇烈。
明明隻是結婚了一年,到如今,他已經徹底離不開她了;有了她才是家,有了她這個家才會完整。
楚茯苓抬手環上他的腰身,做出了回應,“我不會離開你和孩子的,相信我。”她即使昏迷著,也是有意識的,她強烈的求生欲望,是他和孩子給予的。
她的牽掛太多,她舍不得離開。
“你說過,會等我去接你的。”左秦川將俊臉埋在她的肩窩裏,胡茬滿布的下顎,刺激著她的頸項上的毛孔。
楚茯苓沒有躲開,卻聽出了他的心酸和心疼,還有不安全的因素,“不會了,我聽你的,修養一年;沒有你的允許,絕對不會再踏出房門半步。”要她能走得出去才行啊!
“嗯。”左秦川溫柔的摟著她,懷裏的溫軟,讓他無比懷念;憐惜的吻了吻她的頸項,在她那白皙的脖子上吸了一個紅印出來,想要狠狠抱住她,卻又怕如今的她承受不住。
“左秦川,緊緊地抱抱我。”她的心裏又何嚐不是如此,強烈的想要在他懷裏尋求溫暖,強烈的想要感受這個獨屬於她的懷抱,這個如港灣般溫暖的懷抱。
左秦川的猿臂緊了緊,卻不敢太用力,“我不敢。”他怕傷了她,如今的她,在他眼裏就是一個磕碰不得的瓷娃娃。
“呆子。”楚茯苓輕笑出聲來,緊緊抱住他勁腰的雙臂,用上了如今她身上全部的力氣;漸漸有了安全感,心也找到了歸屬。
他的過度小心,讓她有一種被珍愛、疼惜的感覺,她享受這種感覺。
兩人擁抱良久,直到她的手臂發酸後,方才戀戀不舍的將他推開,“秦川,我餓了,你去幫我弄些吃的來,好不好?”
“好。”雖然不舍,左秦川卻更加不想讓她受苦,放開她的嬌軀;將她放平躺在床上,柔聲道:“你先歇會兒,我去廚房給你熬些清粥來,你太久沒有進食;先喝些清粥,等你緩過來了,我讓手下的人給你運海鮮回來吃。”
“你做給我吃?”楚茯苓歪著頭,蒼白的笑臉上,有著一抹紅暈;這是,剛才兩人緊緊擁抱時,用力過度留下的漲紅痕跡。
“好,隻要你想吃,我就做給你吃。”左秦川滿眸縱容、疼寵、憐惜,伸出手臂,大掌放在她的輪廓上;大拇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龐,“閉上眼睛歇會兒,我回來後叫你。”
“嗯。”
見她聽話的閉上眼,他也起身走出房間,去給她準備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