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伸手拉著左秦川的手,轉身出了地下通道。
左秦川順手關上監牢裏的石門,伸手握住她的肩頭,在她的肩上揉了揉,以示安慰,“別為這種人操心,等約戰一過,咱們就回國。”
兩人身後傳來陣陣颯颯聲,監牢的石門徹底隔絕。
“嗯,找人給馮天明治療一下,能治好多少算多少;他的手腳筋不可能痊愈了,讓他自生自滅吧!”為這種人背上一道命債,不值得。
“都聽老婆的。”攬著她出了地下通道,回到地麵,左秦川轉身關上石門;緩緩一笑,他家老婆又了了一件心事,這是好事。
兩人回到古堡,見過了馮天明惡心的一麵,楚茯苓急切的想見到四個孩子。
“少爺,夫人,您們回來了;四位小少爺都在樓上,剛睡著。”梅西.羅伯茨放下手中的抹布,從角落裏起身,來到兩人跟前。
“嗯。”楚茯苓越過羅伯茨管家身邊,徑直上了樓。
羅伯茨管家愣了愣,“少爺……”話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聲影也從他身邊一晃而過,留下他一人疑惑不解。
上了樓,楚茯苓推開嬰兒房,見四個保鏢盤膝坐在床邊,“你們下去休息吧!”
“是,夫人。”四名保鏢刷的一下站起身來,對她恭敬有禮的說完,相繼出了嬰兒房。
楚茯苓走出床邊,躡手躡腳的爬到了床上,縮進四個小子的被窩裏;摸著他們的臉蛋兒,心裏的厭惡和煩躁,出奇的平靜,蹭了蹭離她最近的大娃,喃喃自語,“你們是媽媽的救贖。”
世上沒有什麼比新生的孩子,更加純淨,這是不沾染世上汙穢的幹淨。
大娃似知道媽媽來了一般,自然而然的扭身,一雙小手,抓著她腰間的衣裳。
楚茯苓睜開眼,看著懷裏的孩子,側身將他摟入懷中,“乖孩子,好好睡吧!”突然,感覺空氣中的磁場有所波動,順著磁場波動最大的地方看去;便見小傅浪翻身坐了起來,雙眸迷迷蒙蒙的盯著她。
輕扯唇角,笑著朝他招了招手,“小傅浪,過來,小心點哦!不要踩到弟弟們了。”
小傅浪迷迷糊糊的雙手撐在床上,屁股撅了起來,爬起來從枕頭上;搖搖晃晃的走到她的頭上,扯著她的頭發,萌萌的開口,“師傅……”
“怎麼了?”楚茯苓側身,將他從枕頭上牽著走下來,明豔的臉上一片柔和之色。
“睡,睡。”小傅浪趴到她的懷裏,像小豬般拱了拱,安心的又睡了過去。
被他壓在身下的楚茯苓,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一手一個孩子;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如普通媽媽一般,哄著他們入睡。
扭頭看了看大娃旁邊的二娃和三娃睡得似頭小豬般,張著的嘴,還留著哈喇子;睡得異常的香甜,看著他們,她也有些睡意。
左秦川站在虛掩的嬰兒房門外,看著妻子摟著兩個孩子,心中酸楚難忍;妻子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他在她的心中,卻沒有那份能夠安慰她心靈的能力。幾個孩子對妻子的影響力,遠遠大於他。
靠在牆邊,看著房間裏的一大四小,鼻子一酸;悄然轉身走到欄杆前,身體彎曲靠了上去,苦惱的抹了一把臉,“還是沒用嗎?”
他那般努力,隻是想進入她的內心,成為她的依靠;平時她也挺依賴他的,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
呆呆的在嬰兒房外好半天,這才起身離開;去了祁子坤、孟相君和雷惑三人的房間,將三人揪下樓,丟下一句話,“隨我來。”轉身離去。
三人人麵麵相覷,祁子坤指著大廳門外,愣愣的問著,“老大……這是怎麼了?”
“去看看。”孟相君拉著祁子坤和雷惑走出大廳,一路跟隨左秦川的腳步;來到古堡的草地上,方才停下了腳步。
孟相君不解的看著他,祁子坤就不是那麼沉得住氣了,“老大,你的臉色不對,身上的氣息也不對;你怎麼了?和大嫂吵架了?”
雷惑冷漠雙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有一絲狠戾夾雜其中。
“你個烏鴉嘴。”孟相君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老大和夫人吵架對你有什麼好處?”遭殃的不還是他們!
一股勁風掃來,孟相君一把拉住祁子坤,利落的避開此突入起來的襲擊。
雷惑身形一側,避開了左秦川的攻擊,抬手接下了他手中的招數;卻被左秦川的內勁震得手臂陣陣發麻,接招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