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含住一口氣,不讓氣勁外泄,竟隱隱有突破暗勁中期之勢。睜開鷹眸,呼出一口濁氣,頓覺身心舒暢:“果然如你所說,此地乃練功習武的佳地。”
“我們回去吧!你的境界未到化勁,以後每日最多在聚靈陣三個小時,多則有害無益。”楚茯苓看出他眼裏的向往之色,及時潑了他一盆涼水。
“好,聽你的。”左秦川抱起楚茯苓走出陣法,邁出森林的瞬間一股肅殺氣息撲麵而來,深邃的鷹眸閃爍了一下:“出事了。”
楚茯苓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道:“嗯,過去看看。”
左秦川運起氣勁距離森林最近的守衛,見他們都倒在了地上;往前走,一路走過之處,都是如此。
“他們不是昏過去了,是被陰煞之氣侵蝕了身體,讓他們無法動彈也醒不過來;奇門中能以元氣招來陰煞之氣的人寥寥可數,看這手法應該是我師傅來了。”楚茯苓麵上一喜,淺淺一笑。
左秦川卻覺得這笑如此刺眼,深沉的鷹眸閃爍著點點戾芒:“你師傅來了也別想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她臉上的笑容一僵,抬起眼簾看著他認真嚴肅的側臉,心下說不出心塞;輕佻柳眉:“我師傅想做的事,還從來沒有人能阻止得了,連你也不例外。”這瘋男人就不能正常點兒?好好說話,會死嗎?
左秦川頓了頓,垂首,眸光森冷的看了她一眼:“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兩人說話間,走進了寂靜無聲的城堡。
單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頭發半白的男子坐在沙發上,頭上梳著發鬢,鬢上插有一根疑似桃木的黝黑發簪;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微微一笑盡顯溫潤慈愛:“你這丫頭,倒是比為師會享受;早知你在此的待遇如此好,為師也不必特意跑這一趟了。”
“師傅……”再次見到精氣神甚佳的師傅,恍如隔世,楚茯苓忍不住紅了眼眶,拍拍左秦川的肩頭,示意放下她,卻得來無聲的反抗;摟著她的手反而更加緊湊。楚茯苓不由氣急:“放我下來。”
“不,你是我的。”左秦川抱著她就是不撒手,任楚茯苓如何生氣也沒用;下一秒,左秦川身形一晃,楚茯苓心知這是師傅出手了。
隻見傅博潤手下快如影,一招直逼左秦川的咽喉部位,左秦川抱著楚茯苓不方便應戰,便連連退避;傅博潤招招緊逼,左秦川退避至沙發位置,迅速將楚茯苓歸置於沙發之上,反手便是一招擋住的攻擊,一手連連換著攻擊手法,與傅博潤單手搏擊。
彼此間,一時不相上下。
你來我往間,楚茯苓不得不對左秦川刮目相看,從他攻擊的手法和化解師傅攻擊招數時拚一手留一手的做法,可見他的實戰經驗遠遠在她之上。
這時,楚茯苓見師傅一手扣住左秦川的手,以為左秦川輸了,豈料他手腕自然下垂,一個氣勁晃過,從師傅手裏險險繞過。楚茯苓不由對他又多上了一份心,仔細觀察他的攻擊和防守的手法,將其記在心中。
左秦川手上功夫讓人應接不暇,與傅博潤打的不相上下;左秦川有多年修出的氣勁,而傅博潤有多年積累的元氣,從兩人博弈時散發出來的氣勢及靈敏度來看,傅博潤若是不用奇門手法很難贏過左秦川。
楚茯苓趴在沙發上,看的津津有味地同時也不得不感歎,左秦川的武學造詣在師傅之上。師傅已經到了瓶頸,而左秦川卻還有上升的餘地。“師傅,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左氏莊園上空有十分濃厚的陰煞之氣。”
那陰煞之氣從莊園上空緩慢的漂浮著,似往北方而去,因此並未放在心上;世間都有它的定律,不可擅加阻撓,否則,會招來意想不到的天譴。
傅博潤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左手虛晃一招,身形從左秦川身前一晃而過;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了一張疊好的黃色符篆。元氣運集,黃色符篆忽而光芒大甚,傅博潤口中念念有詞,陰煞之氣撲麵而來,城堡內立時變得陰冷森然。
楚茯苓抬頭見那煞氣濃重的陰煞之氣從城堡外集聚整個大廳,紅潤的唇角微勾:“左秦川,你個混蛋,看你這次怎麼應付。”
傅博潤運起元氣操縱彙聚而來的陰煞之氣。左秦川隻覺一陣陰森冷意撲麵而來,閉上眼,擯棄雜念,以氣勁圍繞全身,將陰森冷意隔絕在外。
而此陰煞看上去很是凶狠,黑色的濃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在傅博潤的操縱下環繞左秦川而不散;傅博潤見他毅力及忍耐力非常人能及,手下一掌呼和著陰煞之氣,朝左秦川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