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語默怎麼都打不開門。
女人拿著繩索衝著她過來,吼道:“小狗,抱緊了她。”
話音剛落,那個男的跳過來抱住了她。
池語默拚命掙紮。
那男的雖然瘦,但是力氣非常的大,死死的抱著她。
女的拿著繩索過來綁她。
池語默明白,現在掙紮壓根就沒有用,越掙紮,越是激怒別人。
“我來這裏我公司是知道的,我們每天都需要報備,你綁著我,對你來說沒有一點用處。”池語默強行鎮定的談判道。
“我兒子是神經病,就算我兒子把你強了,他也不會被判刑的。”女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的,你兒子沒有行為能力,但是一旦被鑒定成暴力精神病,就會強製性關押,連人都不可以見,經常被綁在床上,注射藥物。
還有,你是正常的行為人,你教唆,指導,是幫凶,你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你和你兒子都被抓起來,這下可好,這個房子不拆遷也拆遷了。”池語默冷靜的說道。
女人頓了頓,恍然大悟,直直的看著池語默。
池語默也沒退縮,也不膽怯,現在唯一可以救她的,就是理智。
“你走吧,這裏不要再來。”女人鬆開池語默。
“我知道你呆在這裏肯定有你的理由,你把你的理由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就算我幫不了你,對你來說也不虧。不是嗎?”池語默繼續問道。
女人懷疑的看著池語默,眼圈有些發紅了,“我在等我的丈夫回來,我們搬走了,我丈夫回來就找不到我們母子了,所以,不要再來勸我離開,我不可能會離開的。”
“你……的丈夫,去哪裏了?”池語默柔下聲音問道。
“爸爸,爸爸,爸爸飛了。”男孩在房間裏亂跳著。
“我生下小狗,**說出去賺錢找醫生給兒子看病,現在還沒回來,都二十年了。”女人哽咽的說道。
“二十年裏,有寄錢給過你們母子嗎?”池語默問道。
“有的,開始幾年每個月都寄錢回來,每個月十號都會打電話到小賣部去,後來,就不寄了,電話也不打過來了,就連小賣部也沒有了,我不知道除了在這裏等,還有什麼辦法。”女人說著說著流了眼淚。
池語默也為之動容,聽著,挺可憐。
“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已經不在了?”池語默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他不在了那他的魂應該就在這個房子裏,如果這個房子被拆遷了,**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女人激動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你走吧,這裏不要再來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丈夫的照片。”池語默問道。
“我給你看有什麼用,給你看**就會回來了嗎?”女人抗拒道。
“現在網絡發達,我可以到處問問,說不定知道他在哪裏呢?總比什麼希望都沒有好,對吧?再說,我是誠心來的,我也希望你找到你丈夫,然後拿了拆遷費離開這裏去好一點的地方生活,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池語默勸說道。
女人聽著有道理,轉身去拿照片。
男孩拉了拉池語默的頭發。
池語默看向他。
男孩咧開嘴巴,露出黃黃的牙齒,“漂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