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了他六年,水落石出,怎麼可能還恨的起來,他為她犧牲了很多。
她搖頭,眼圈又發紅了,“宋毅楠,謝謝你。”
宋毅楠也露出了笑容,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怪我就好,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放心,我現在自己有一家私募公司,十幾家投資公司,不靠宋家,我也能給你很好的生活,我和你在一起,用不著他們同意的,除了你,我不會再要別人,現在好慶幸,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小純和其他的女人。”
池語默眸中流淌過波動。
好可惜,她卻已經被人碰過了。人啊,一定不能做錯事情,特別在大事情上,那決定了一生的軌跡。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池語默下意識地抽出手。
宋毅楠的助理領著挎包進來,恭敬的頷首:“宋總,你要的東西給您帶過來了。”
“嗯。”宋毅楠應了一聲。
“我先去刷牙。”池語默說道,轉過身,進了洗手間,刷了牙,洗了臉,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
昨晚沒睡好覺,黑眼圈很明顯,精神也不太好,心裏,依舊沉甸甸的。
她把頭發全部盤了起來,看起來幹淨利落了一點,化了精致的妝容,把臉盆洗了,水杯裏倒上半杯水,在牙刷上擠好了牙膏,端出去給宋毅楠。
宋毅楠的助理看著池語默,眼中閃過驚豔。
怪不得,宋總從來不碰秦以純。
秦以純跟她,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沒有任何可比性。
宋毅楠接過了池語默遞過來的牙刷,刷了牙,池語默把毛巾遞給他。
他握住了她的手,溫潤一笑,“說好的我照顧你的,好像反了。”
“你照顧我夠多了,一會我先走了,有事再電話聯係。”池語默沉聲說道。
“你別太累了,一切都有我。”宋毅楠柔聲囑咐道。
池語默什麼話都沒有說,端著臉盆去了洗手間,洗幹淨了,她把他的牙刷水杯放在了水池上麵。
臉盆,以及她的東西放在水池下麵,好和他的區分。
弄好後,她大開門出去,拎起自己的包,想了會,問宋毅楠道:“你希望我放過秦以純是吧?”
“我之前讓你放過,是以為她救了我,這個恩情我必須回報的,如今,真相水落石出,原來救我的是你,你按照你的心意做吧,不用管外麵的流言蜚語,一切都有我。”宋毅楠柔聲道,說的真誠。
池語默什麼都沒有說,從病房裏麵出去,定了9點38分去康朗市的動車。
坐在的士車上,她看著窗外已經陌生了的風景。
昨天,她答應馮如玉的時候,並不是真心的,她當時隻是為了能夠逃脫馮如玉的桎梏。
秦以純冒充了她,又把她推下河,還陷害了她。
馮如玉綁架她,威脅她,要毀了她,每一條,都不該被原諒。
可,把秦以純送進監獄,對她來說,也沒覺得多爽快。
她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可是,也從不趕淨殺絕。
想清楚了,她撥打了電話給馮如玉。
“是你昨天找人強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我不會放過你。”馮如玉不淡定的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