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慈倒是沒有看到那麼多,因為她是背對著許太平的,她隻看到許太平拿槍指著周雨,並沒有看到許太平的表情,她擔心許太平一個衝動之下開槍,這才趕緊喊出來,沒想到之前打鬥起來十分瀟灑的許太平,此時卻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跟個逗逼似的。
“你受傷了,趕緊包紮傷口,我現在馬上報警人讓警察過來。”蘇念慈道。
“我也沒東西包紮啊。”許太平委屈的道。
“這桌布那麼多,隨便拿一個包紮。”蘇念慈道。
“人家電視上演的,男主角受傷了,女主角都得撕破衣服給他包紮傷口,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許太平道。
“你別貧了,唉,還是我幫你包紮吧。”蘇念慈著,從一旁抓起一張桌布,然後用旁邊的刀把桌布給切成一條布塊,對許太平道,“把上衣脫了。”
“這不太好吧。”許太平羞澀的道,“我不是隨便袒胸露乳的人。”
“你再貧我可就不管你了!”蘇念慈瞪著眼道。
“好好好。”許太平將自己衣服的左袖給撕開了一個口子,隨後蘇念慈心翼翼的將布塊包紮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
“一會兒警察和救護車就來了,你這是槍傷,得到醫院做一下傷口清理,我先去警局做一下筆錄,一會兒我就去醫院找你,你別亂跑,知道麼?”蘇念慈認真的道。
“嗯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道,“我不亂跑,我等蘇老師來接我。”
“嗯…剛才,剛才謝謝你了。”蘇念慈微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要不是你,估計要去醫院的,就是我了。”
“以後記住,在沒有確定你的敵人是否還有戰鬥力之前,不要隨便把後背暴露在敵人視線下。”許太平道。
“我…我知道啊,不過剛才,剛才忘了…話,你,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那救了我的人,真的是你麼?”蘇念慈道。
“那可不,我都跟你了,你得以身相許,你還不信我,真傷心。”許太平委屈的歎了口氣。
“你,你這人除了嘴貧之外,其實,其實也是挺好的。”蘇念慈道。
“那是當然,試過我的女人就沒有不好的!”許太平得意的道。
蘇念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許太平。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蘇念慈跟周雨等人被帶往警察局,至於許太平,本來是要被送去醫院的,不過在半路的時候許太平就偷摸著從車上跳了下來。
對於他而言,一個的槍傷,沒有打在要害處,那真不值當去醫院,去醫院做這檢查做那檢查的,讓許太平有一種不安全感,因為不管再強大的身體,在一些藥物之下也會很容易的就崩潰,比如麻藥之類的東西,所以一直以來,許太平做手術從沒有用過麻藥,這樣可以確保他在做手術的時候遇到危險的話可以第一時間脫身。
這起來似乎很搞笑,誰會在做手術的時候還亂跑,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許太平就曾經遇到過一次,在手術桌上的時候被人襲擊了,當時的他隻能抱著自己一大截裸露在外的腸子逃跑,如果那時候打了麻藥,他早就完蛋了。
至於不打麻藥會不會很疼,那根本不用多。
許太平的宿舍內,二蛋趴在許太平的腳下,不停的用那還不怎麼鋒利的牙齒啃著許太平的拖鞋,一條尾巴不斷都晃動著。
許太平坐在床邊,上半身光著,之前包紮傷口的那塊布料已經被拆掉了,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醫療箱,箱子裏放著很多醫療器械和藥。
許太平嘴裏叼著根匕,然後用一條軟管把自己的手臂給緊緊的紮了起來,而後用完好的那隻手從嘴裏拿下匕。
匕上閃爍著寒光,許太平麵無表情的將匕一點點的刺入了傷口裏,鮮血吱吱的往外冒,許太平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喀喀喀,當匕刺到骨頭的時候,骨頭上出了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響。
周雨用的是國產的手槍,射程跟威力都不算強,不過因為是近距離的關係,所以子彈還是嵌在了許太平的骨頭上。
撬了許久,許太平才總算把這子彈給撬了出來,而後許太平拿起醫療箱裏的一包白色粉末,灑在了傷口上。
可以清楚的看到,傷口上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沸騰著,許太平脖子上的肌肉緊緊的繃了起來,這一幕單單是看到就覺得疼,可許太平卻依舊沒有出任何聲音。
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狼,獨自一個舔著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