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在繼續,傳回後方的電報也越來越多,李謹言看到拿著電報的季副官,當真很想上前問一句,“熊本師團被殲滅多少人?裏麵有沒有一個叫穀壽夫的?”
事實上,李三少還不知道,就算把第六師團裏的日本兵逐個點名,也找不到穀壽夫。
此時,穀壽夫還在日本陸軍大學當教官,宣揚他所謂的陸戰理論。
“作戰時的掠奪、強盜、強——奸-是保持士氣的重要手段。“
無恥,毫無人性。用這六個字來形容穀壽夫再合適不過。
季副官腳步匆匆,李謹言沒叫住他,而是在他離開後去見了樓少帥。
軍官們已經散去,牆上的地圖標注著幾條進軍路線,擺在桌麵上的沙盤-插——著顏色不一的旗,樓少帥立於沙盤前,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沒話,隻是向李謹言招招手。
“少帥,遇到問題了?”
樓少帥依舊沒話,待李謹言走到身邊,拿起指揮棒點在沙盤某處,“這裏,比預期少用了半。”
“我不明白。”這難道不是好事?
“若是再快,會出問題。”
李謹言看著沙盤上那一點,打仗的事,他的確是不明白,但能讓樓少帥憂心,問題應該不。想到這裏,眉頭不知不覺的蹙了起來,腦後卻突然被一隻手罩住。
“不用擔心。”樓少帥收回手,“能解決。”
“……”話,先提起這茬的是誰?
正無語時,樓二少和胖墩在管家的“指引”下找來了。
明就是大年三十,關北的學堂都已經放假,豹子和胖墩無學可上,每的功課完成,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大帥府裏找李謹言。偶爾遇上登門的軍官和政府官員,表現有禮得體麵。反倒是突然看見越來越像樓少帥的豹子,旁人有點適應不良。
少帥會笑……太嚇人……
同樣一身軍裝的胖墩,若是剃個光頭,倒是頗有幾分樓大總統的風采。
“大哥,言哥。”
“大舅,言舅。”
兩個的行禮問好,不用多問,李謹言就知道肯定是來找他的。沒等他開口,樓少帥卻示意樓二少和胖墩過去,拿起指揮棒,點著沙盤,“看得懂嗎?”
豹子和胖墩滿臉興奮,雞啄米似的點頭。
樓少帥給兩個的簡單講解了一下戰場局勢,隨即讓他們推演接下來的戰況。兩人思索片刻,分別抓起幾杆旗,圍著沙盤忙活起來。
桌子太高爬凳子,手臂太短……看看負手而立,沒什麼表情的樓少帥,再轉頭看看李謹言,有誌一同的求助:”言哥。”
“言舅。”
李謹言四十五角望,所以,就算有樓少帥轉移注意力,到最後他也甭想輕鬆。
擼起袖子走過去,接過豹子手裏的旗,“插——在哪?”
“這裏!”
順著豹子的指引——插——下旗,再朝胖墩伸出手,樓少帥卻已經接了過去。李謹言勾了勾嘴角,貌似這樣也不錯。
沙盤“遊戲”一直玩到傍晚。
吃過晚飯,李謹言安置好兩個的,回房之後,就見樓少帥正坐在桌邊等他。
“少帥,公事處理完了?”
“恩。看看這個。”
接過樓少帥遞過來的牛皮紙袋,抽——出裏麵的文件,隻看完第一頁,李謹言的眼睛就亮了。
這是他提出的黑幫計劃,經過完善後的計劃!
從頭至尾看過一遍,李三少隻得感歎,果然,專業的事,還得專業人才去做啊。這是經過哪幾位的手?他隻打算撬一撬牆角,這幾位幹脆是要把整麵牆給挖倒!
李三少不得不翹起大拇指,神人,狠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