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3 / 3)

“夫人?”

“你是自己,還是等回京後,我把你交給大總統發落?”

“夫人,夫人饒命!我,不是,奴婢真的沒做對不起您的事啊!“

“沒有嗎?”樓夫人輕笑一聲,“那你告訴我,對睿兒什麼樓家的財產,少親近言兒,還什麼言兒沒安好心,這些都不是出自你口?”

“夫人……奴婢隻是一心為了二少……”

“為了睿兒,就是挑唆他們兄弟鬩牆?挑撥他和家人的親情?”樓夫人的聲音依舊平緩,就像在閑述家常,“再有,你那個外甥女是怎麼回事?八歲的丫頭,能當什麼,就要往睿兒身邊帶,兩無猜,近水樓台?打的是什麼主意,當我死了?”

“夫人,奴婢錯了!”奶娘撲通一聲跪下,一下重似一下的磕頭,她自以為做得機密,卻不知道一切都被樓夫人看在眼裏,她當真是糊塗了,被妹妹攛掇幾句,竟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夫人,饒奴婢一命,奴婢知錯了!”

奶娘的求饒聲傳到車廂門外,直到她的額頭磕的青紫一片,樓夫人也沒出聲。

又過了一會,一個丫頭帶著兩個身手利落的女子走了進來,“帶下去,該問的都問清楚。”

“是。”

等到車廂門關上,丫頭走到樓夫人身後,輕輕給她按著額頭,“夫人也別太生氣了,她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之前都還好的。”

“我知道。”樓夫人道:“否則……”

丫頭不再話,樓夫人合上雙眼,這日子好了,總有人不安生。

龍皆有逆鱗,人也一樣。

樓夫人的逆鱗就是她的兩個兒子,從幼時的樓逍,到如今的樓睿,膽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撚三做四,就別怪她心狠!

西伯利亞

樓少帥接到李謹言的電報時,軍隊正向基廉斯克移動。

華夏對德宣戰之後,並未如英法等國期望的,馬上向歐洲派兵或是派遣勞工,隻是效仿美國的做法,向協約國提供了一批物資。進入西伯利亞的華夏軍隊也象征性的放緩“行軍”步伐。

俄國臨時政府在七月初冒險對同盟國發動進攻,一來為表明態度,爭取協約國的支持,二來是為消滅國內革命,三來,也希望協約國對華夏在西伯利亞的軍事行動進行“勸阻”。

從四月到六月,布爾什維克一直在俄國下層士兵和群眾間進行鼓動宣傳,堅持起義推翻臨時政府,四月示威,六月示威,七月示威接連不斷。

七月十六日,前線的慘敗傳回聖彼得堡,工人,士兵和群眾再次走上街頭,示威遊行,高喊口號,要求一切權力屬於蘇維埃。臨時政府做出的回應直接明了,鎮壓,六百多名工人死傷,釀成七月流血事件。

七月二十六日,克倫斯基成為總喇後,采取了更加“徹底”和“殘酷”的鎮壓手段,兩個政權並存的局麵結束了,卻並不是弗拉基米爾所期望的那種“結束”。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倒向新組建的聯合政府,支持克倫斯基,布爾什維克不再公開活動。他被迫化妝成一個芬蘭工人,再次逃亡。托洛茨基等人也轉入地下,基洛夫的反抗組織也進入了緊張的戒備。

沙皇一家也被亂局波及,克倫斯基計劃將他們送到西西伯利亞的一處山區。在沙皇一家動僧前,消息便經由伊蓮娜和她的“姨媽”約瑟芬傳了出去。

塔基楊娜女大公服了沙皇和皇後,沙皇願意付出“相當”的代價來換取華夏人的幫助。

樓少帥卻不打算馬上讓尼古拉二世如願,俄國國內的局勢越發混亂,這個時候攪進去,並不明智。

沙皇一家是個好籌碼,卻也是個麻煩。為了逃脫,他們付出的籌碼隻會越來越高。隻要保證他們還活著,大可不必這麼急著將他們救出來。

七月二十七日,沙皇一家坐上火車,離開了聖彼得堡。

同日,城內一家專賣華夏商品的商鋪也關門停業,在如今的聖彼得堡,這簡直再尋常不過,沒人會太過在意。

七月三十日,沙皇一家改乘馬車,被送進托博爾斯克山區。在此期間,忠心的伊蓮娜一直跟隨在塔基楊娜女大公身邊,並取得了沙皇一家的信任。

八月二日,沙皇一家在新住處安定下來,房子四周的守衛,除了負責與政府部門聯係的兩個人,其餘都換上了新麵孔,其中還有兩個東方人。

這些變化,沙皇一家都注意到了,但他們感到的卻不是畏懼,而是激動和興奮。

於此同時,李謹言又給在西伯利亞的樓少帥發了一封電報,電報上除寫明北六省三所軍官學校的德籍教官即將離任回國,還附有樓二少已到關北的消息。

看過之後,樓少帥將電報折起收好,表情十分平靜,拿起馬鞭走出營帳,所過之處,兵哥們皆能感到四周氣溫驟降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