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蕭有德想方設法撬開這些日本特務的嘴時,川口憐一卻享受著更高一層的待遇。他被關在川口香子的囚室裏,除了之前被砸的那一槍托,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看著目光呆滯,與傻子無異的妹妹,川口憐一握緊雙拳,臉色異常難看。
囚室的門打開,一身戎裝的樓逍邁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西裝革履,提著一個四方盒子的喬樂山和幾個人高馬大的士兵。
喬樂山看到站在麵前的川口憐一,友好的笑笑,川口憐一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這個男人……
“亮前,讓他開口。”樓少帥冷冷的道,“是死是活隨你便。”
聽到樓少帥的話,喬樂山側過頭,活動了一下手指,“當真?”
“當真。”
“很好。”
喬樂山轉頭對川口憐一道:“川口先生,你聽得懂英文嗎?”
事實上,川口憐一不隻能聽懂英文,連樓少帥和喬樂山剛才的德文,他也懂。
“看樣子你聽得懂。”喬樂山道,將提著的盒子放在地上,打開盒蓋,戴上手套,取出了一瓶透明的試劑和針筒,“雖然我不想這麼,但很遺憾,我老板……的丈夫,希望能從你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一邊著,一邊站起身,晃了晃手中的試劑,“我是個化學家,喜歡做一些實驗。之前川口香子姐有幸成為了我的實驗對象,可惜她的反應讓我很失望,希望閣下會意誌力堅強一些。”
沒等川口憐一做出反應,站在一旁的兵哥已經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將川口憐一用繩子綁了起來。在川口試圖掙紮時,狠狠的揍了他腹部一拳,力道大得讓川口眼前發黑,咳嗽了幾聲,像蝦米一樣蜷縮在了地上。
“我會給你注射一種藥物。”喬樂山走近,蹲□,對躺在地上的川口笑得很親切,“你會有什麼反應,我很期待。”
“喬樂山。”
“我知道,我知道。”喬樂山轉頭看了樓少帥一眼,“不廢話了,我保證。”
川口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再看看瑟縮在牆角,一見到喬樂山就抖個不停的妹妹,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
魔鬼,這些人都是魔鬼!
此刻,樓府中,李謹言正詫異的看著薑瑜林,直把對方看得老臉發燒。
“薑部長,若是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在,你要和我借錢?”
薑瑜林沒話,隻是點點頭。或許他不知道該什麼了。
李謹言更加詫異了,“怎麼會來和我借?不是該去找大帥或者是展部長嗎?”他又不是銀行,借的哪門子錢?難道,上次他給了軍火,又在被服廠的事情上讓了步,連香皂都隻要了成本價,這位就把他當成了冤大頭?還是軟柿子?
見李謹言神色不善,薑瑜林忙解釋道:“言少爺,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不會開這個口,實在是……唉!”
歎了口氣,薑瑜林將事情原原本本和李謹言了,他這段時間又跑了幾趟財政部,展長青就是不鬆口。其他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就連那個和作坊沒什麼區別的彈藥廠都去了,杜維嚴倒是有心幫忙,奈何生產出來的子彈口徑實在是對不上,他又有什麼辦法?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薑瑜林的臉色有些發苦,“言少爺,我聽你和美國洋行的關係不錯,才厚著臉皮開這個口。”
李謹言恍然大悟,原來不隻是借錢這麼簡單,還想著讓他幫忙買子彈?
若不是和薑瑜林有些交情,他真想一巴掌呼這個家夥臉上,真當他是冤大頭了?!借錢總要打欠條,子彈怎麼打欠條?肯定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就算薑瑜林真還他子彈,他要來幹嘛?造反?
李謹言沉著臉不話,薑瑜林心裏就像吊了十幾個水桶,七上八下的。若不是少帥和大帥的門路都走不通,他也不會硬著頭皮自己來找言少爺,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言少爺,還請你幫幫忙!”
幫忙?得輕巧。李謹言敲了敲桌子,眼珠子一轉,開口道:“薑部長,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
“言少爺,我……”
“先別忙著道謝,也別無以為報什麼的,我不吃這套。要想我給你弄子彈,就得用東西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