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也冷笑一聲:“還是官家姐呢,官家姐教出的姑娘,就是這個樣子?倚門賣笑的,還知道羞字該怎麼寫呢。”
大夫人被老太太一巴掌打得沒了章法,再不敢護著李慶昌,更不敢李錦琴沒錯了。老太太發話要把李錦琴關進祠堂,不滿一個月,不許她出來。李錦琴尋死覓活,大夫人和大老爺一起求了老太爺,老太爺沒辦法,去找了老太太項,老太太看著李老太爺,冷笑連連,幹脆道:“罷,我也不管了,隻是,錦琴以後萬一出了事情,都別來找我。”
“一個姑娘,能出什麼事情?再,你可是她的祖母,怎麼能不管她?”
老太太兀自冷笑,“老太爺,咱們明人不暗話,夫妻這麼多年,我趙梓和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我今話放在這裏,你要是還認夫妻情分,就按照我的,把錦琴關進祠堂,直到謹言進了樓家,都別放她出來,等到年後,立刻找個嚴厲的教養先生,來好好教教她。就像你的,慶昌不是我親生的,我也養了那麼多年,錦琴好歹叫我一聲祖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給李家招禍!”
“梓和,你不要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老太太氣急反笑:“好,李蘊,你好!”
“梓和……”
“我不想再和你多費唇舌了,從今開始,隻當我沒有這個孫女!”
最終,李錦琴還是被從祠堂放了出來,可從那之後,她卻開始三兩頭的往二房跑,明裏暗裏的打探樓逍,攆也攆不走。二房的下人看大姐的眼神都開始不對,跟著李錦琴的丫頭,都被大姐的行事弄得臊紅了臉皮。
李謹言開始還隻當是個樂子看,可誰也耐不住李錦琴這麼折騰,好在幾後,他就要“出門子”了,李謹言恍然間明白,所謂“恨嫁”,不是沒有緣故的。
李錦琴還在外邊吵鬧,二夫人的眉頭越皺越緊。李謹言也被李錦琴煩透了,有些人,是不能給麵子的,否則,百分百蹬鼻子上臉。
掀開簾子,李謹言直接對門口的丫頭道:“添喜,守院門的婆子都該給辭了,之前我的吩咐都忘了不成?怎麼什麼人都往院子裏放?”
李謹言話剛落,身後又傳來了三夫人的聲音:“要我,侄子你就是太好性了,這些醃臢東西,就該拿棍子打出去!沒臉沒皮的玩意,還給她留什麼體麵。”
“三嬸。”
李謹言朝三夫人笑了笑,三夫人懷裏的西洋哈巴自進了這個院子,就老實得不行,叫都不叫一聲,沒辦法,誰叫這裏養著一頭老虎,就算在籠子裏,也是老虎。
李錦琴哪怕臉皮再厚,被三夫人這麼,也沒法繼續糾纏下去,恨恨的一跺腳,轉身走了。
三夫人朝著李錦琴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她現在是恨透了大房,尤其是這個李錦琴,若是她的錦書真被帶累了,看她會放過誰!
李錦琴從二房灰頭土臉的回了西屋,關上房門,發了一通脾氣,連貼身的大丫頭都被扇了巴掌。丫頭捂著臉,紅著眼圈,還得好聲好氣的勸著李錦琴。
大夫人走進來,見到一室的狼藉,忙把哭得眼圈發紅的女兒摟到懷裏,“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娘……”李錦琴摟住大夫人,“娘,你去和爹,別讓那兔崽子嫁給樓少帥!”
大夫人沒話,李錦琴急了:“娘,你不疼我了!”
大夫人眼神一厲,讓房間裏的丫頭全都出去,等到隻剩下母女兩人,一指頭就戳在了李錦琴的頭頂:“你個沒良心,這話,是戳娘的心窩子啊!“
“娘……”
“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二房那兔崽子是一定要進樓家的,你的事情,你爹也早安排好了,收收心思,樓家不是你該想的。”
李錦琴還想爭辯,大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爹來和你!”
李錦琴咬著嘴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