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熠陽從醫院裏麵出來朝著對麵看了一眼，確實有一家洗浴，但小景把車開了出來。
戰熠陽低頭看了一眼車裏麵，小景下車給戰熠陽把車門打開了。
“都是病人不去那邊洗。”小景這意思就是覺得髒，怕有什麼疾病傳染，戰熠陽也沒說別的，隨後坐到車子後麵去了。
小景從一邊繞到另外一邊，車門拉開低頭上了車，開著車子直接出去了。
小景也沒在外麵洗過幾次，家裏有就在家裏洗，蒸他不是很喜歡，但是這邊有幾家出了名的，小景隨便找了一家，帶著戰熠陽過去的。
下了車兩個人進門往裏走，有人接待，去裏麵又是洗又是泡的，一般年輕的都有點扛不住，這兩個人一個病愈不久，一個年紀也不小了，跟他們一起的都看他們，兩人一邊一個，戰熠陽明顯就是要睡著了。
“上去按按？”戰熠陽剛把眼睛閉上，小景一邊問他，戰熠陽整了整眼睛，起身站了起來，跟著一起出去了。
到了上邊，小景也沒叫師傅，戰熠陽趴在一旁趴著，小景上去給按。
老板都看這兩個人笑了，第一次看見不找人，自己來的。
“幹什麼的？”老板都四十多歲的，還以為來砸場的，他們也不興這樣的。
有話說話，整事不行。
小景頭都沒抬，先是戰熠陽：“這樣行麼？”
戰熠陽都快睡著了，答應了一聲。
一旁老板覺得挺有意思，還不理我？
“我問你是幹什麼的？”老板又問，小景低著頭說：“一會按摩師的錢一分不少你的，走吧。”
老板愣了一下，見過橫的，沒見過這麼衝的。
“你以為我這裏是你家呢？”
“不然呢？”
小景一邊給戰熠陽按，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再看戰熠陽那是真要睡著了。
老板眉頭皺了皺：“我做生意，不興這樣的，你要是也吃這碗飯的，你說話，今天的我請你了，當是交個朋友。”
“我不吃這碗飯，我就來泡澡的，我爺爺不喜歡別人給按，我自己來行了，錢我們不缺，你也省了吧。”
小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但有時候你越是一點意思沒有，人家就越當你是有意思。
老板看了一會，轉身去了外麵，專門找人看著兩個人，不讓人在進去了，這樣看你怎麼在這裏砸場了。
結果小景還覺得挺滿意的人少了，覺得清靜。
按了一會小景去一邊坐著，戰熠陽這才睜開眼睛，起來了去一邊靠了一會，小景坐在一旁沒動地方，許久才說：“謝謝您。”
戰熠陽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但沒說話。
小景過去，給戰熠陽按腳，戰熠陽低頭看著眼前這個人，那感覺很奇特，好像紀凡逸活過來了，而且在給他按腳呢。
“你爺爺要是知道你給我按腳，一腳能把你從這裏踹出去，一輩子他都沒軟過。”
“你們是不打不相識，感情也是交織出來的。”小景聽說過兩個人年輕時候的事情，不是從許榮榮那裏聽說的，是從妞妞那裏聽來的。
“是冤家路窄。”戰熠陽想起年輕的時候，想到紀凡逸的那張臉，忽然發現，小景的臉和紀凡逸能交疊在一起，這在以前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小景看了一眼戰熠陽，低頭繼續給戰熠陽按，按了一會說：“我要去國外，不想回來。”
“你的根基在這裏，你遲早要回來，我是希望你進部隊去，你爺爺也希望你在部隊裏麵曆練，而且我已經答應了，會送你去部隊。”
戰熠陽的決定沒人能夠改變，不管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他都已經決定了。
小景遲疑了一會：“一年後我回來。”
戰熠陽看了他一會：“你如果想要起步，我不會拖住你，但是你要在國外開始，我不覺得這件事可行。
你爺爺的根基不在那裏，你爺爺也是後來去的國外。”
小景看了一會戰熠陽，起身坐到一邊，目光微蹙：“我想走走，回來後再決定做什麼，或許我會一直留在部隊裏麵。”
戰熠陽淡淡的笑了笑：“你有這個想法相信你爺爺會很高興，但是你爺爺絕對不會同意。
對他而言，你們兄弟是他唯一的希望，你爸爸一輩子都不會涉足名利場，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他希望你們能在部隊裏曆練一番，之後離開，做一番驚天地的事業，而你也不是一個當兵的人。
去部隊不過是去曆練一下你的耐力，你雖然很聰明，但是某些事情上麵做的還不夠到位，進去之後會得到鍛煉。
你受過傷，不會參加一些重要的耐力，體力活動。”
“您的意思是？”小景看著戰熠陽，戰熠陽想了想：“你有你的想法，這次出去之後，如果回來還是堅持，你就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爺爺沒有留什麼給你，但是不代表你們就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