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川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囑咐程納海回去等消息之後,就起身離去。程納海自然是畢恭畢敬的將他送出門,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心裏,也總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轉頭看了自己的兒子程成一眼,說道“這次你算是做對了一件事情了。跟趙百川攀上了關係,以後在這邊做事也就更加順利,我也不用再害怕什麼人了。”
“我本來一直都很有能力,隻是你一直以來都看不到而已。”程成撇了撇嘴巴,說道。
趙百川自然也非是善類,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怎麼會隻是因為自己兒子的關係就去幫程納海呢?他可沒有那麼好心。他之所以答應程納海,第一,是因為他也早就有心除掉秦逸,也是想通過這件事情看一看秦逸的態度到底如何。第二,以後也可以捏住程納海的鼻子,對他不斷的索取。
他這半輩子都沒有任何的朋友,在他的眼裏,從來隻有敵人和利用。以前不知道有多少找他幫忙的人,雖然當時都好像是解決了問題,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被他榨的幹幹淨淨。一些人更是破產自殺,而他,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回去的路上,趙百川給秦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馬上到自己的家裏來一趟。這些年,因為趙百川已經極力的往白道上走,走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路線,已經很少過問江湖的事情。而秦逸這些年勢力逐漸的壯大,以至於對趙百川已經很多的不理睬。這讓趙百川十分的不舒服,早就有了想要除掉秦逸的心,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
因而,趙百川也是想通過這件事情給秦逸一個警告,自己當初可以捧他起來,如今也可以將他打下去。如果他以後老老實實的給自己辦事,趙百川還可以放他一馬。可是,如果他死不悔改的話,那趙百川也就不會有任何的留情了。
然而,趙百川到家後足足的等了一個多小時,秦逸方才過來。跟隨在他身後的是一名陌生男子,大胡子,晚上還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模樣。
“不好意思,趙先生,剛好遇到了一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所以來晚了。”秦逸微笑著道歉,可是,表情和言語並沒有太多歉意。話音落去,秦逸大模大樣的在趙百川的麵前坐下,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一根雪茄點燃,還隨即丟了一根給身後的墨鏡男子。簡直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一點都沒有把趙百川放在眼裏。
趙百川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眼神裏閃過一絲的不悅,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當場就發怒。淡淡的看了秦逸一眼,說道“你這些年混的越來越好了啊,我現在叫你過來你都這樣,哼,以後我還能指望你給我辦事嗎?”
“趙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這不也是有事情忙嘛,下麵的那些個小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我一刻不看著就鬧事。身為他們老大,我能不去看看嗎?”秦逸歎了口氣,說道,“趙先生也是這條路上走過來的,應該很清楚的,理解我的,對吧?”
如果真要是說起來,趙百川也的確對秦逸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當初發生了那件事情,秦逸也不會用如今這樣的態度對待趙百川。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秦逸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當初,趙百川跟雷震天因為生意上的一些事情發生衝突,當時,秦逸就自告奮勇出頭,想要暗殺雷震天。結果自然失敗了,可是,趙百川後來不但沒有護著自己,反而把自己交給雷震天處理。好在,雷震天並沒有深究,反而看上了秦逸,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從那一天開始,秦逸就清楚趙百川不是一個好的老大,自己跟著他,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給了。就算當初趙百川真的對他有恩,那這份恩情秦逸也早就已經還完了。
頓了頓,秦逸又接著說道“趙先生,這麼晚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有什麼吩咐你盡管直說。沒有趙先生就沒有我秦逸今天,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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