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大營的蔣氏們見主帥身亡,都‘亂’了陣腳.
而不知何時藏身在四周密林之中的數百人突然憑空出來似的衝了出來,這些人都穿著尋常百姓的服飾。但各個都是身材魁偉的漢子,且對付騎兵仿佛很有一套,也不急著殺敵。隻是一味的攻擊馬‘腿’,馬匹嘶鳴驚擾,一片‘混’‘亂’,那些騎兵一個個慌‘亂’之下忙不擇路。
‘混’‘亂’的場麵中,文達佳琿一把拉住了蔣嫵的腕子,回身一腳揣在焦忠義胯間,揮刀就要斬殺。
蔣嫵卻道:“慢著。”
文達佳琿瞪著焦忠義:“這是非不分的東西留著何用?”
蔣嫵笑道:“總要留個人給皇帝帶句話。”
望著跌坐在地。雙手捂著襠部冷汗涔涔的焦忠義,蔣嫵則居高臨下的道:“焦忠義。你去告訴陳讚,我本想留他命兒,畢竟他曾是阿英最在乎的君王,他的大燕江山是阿英曾經為之奮鬥的事業。但是他先是謀殺阿英的父母,後是栽贓陷害要奪我與阿英的孩子,現在還能隨意毀謗意圖殘害忠良,他做了這麼多的虧心事,行為虧損成這樣,就算我容他,老也不會容他。你叫他洗幹淨脖子等著,夜半三更時就是我蔣嫵取他狗頭之際!”
“你,你果然犯上!”
“我犯上?是他‘逼’著我反!陳讚如此昏庸無道殘殺忠良忘恩負義。對阿英這樣有恩於他有功於朝廷的的忠臣尚且能夠拔刀相向,他能對百姓多好?不忠義,你告訴陳讚等著!我不廢了他我就不姓蔣!!”
焦忠義臉上紅透。自己從焦忠義變成了蔣嫵口中的不忠義,也著實是無可奈何之事。
‘混’‘亂’之中,霍十九與曹‘玉’,蔣嫵已經被護著離開了包圍,而文達佳琿的人也在慢慢趁‘亂’撤出隻留下一部分斷後。
山穀外,馬車上。蔣嫵披著霍十九的黑貂絨大氅,氣鼓鼓的拿了帕子擦拭匕首。霍十九則灰溜溜的坐在角落。心翼翼的看著她。
文達佳琿盤膝坐在霍十九對麵,看了看蔣嫵,又看霍十九,禁不住笑了:
“我你們倆真是有趣兒,才剛萬軍從中尚敢表演熱情洋溢的戲碼,怎麼這會兒平安無事了還反倒冷戰起來了?”
蔣嫵一愣,臉上騰的紅了:“你都看見了?這麼你的人早就在?”
文達佳琿笑道:“我的人早就到了,隻是我怕引人注目,隻帶來百來人,若無把握實在不敢胡‘亂’衝殺,也多虧了你拿住焦忠義,我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你不是回國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額騰伊呢?百裏呢?怎麼沒聽你重新複位的消息?”
文達佳琿一攤手:“我召集舊部暗殺了額騰伊,如今金國再無什麼攝政王,朝政全由我兒子了算了。我也見了百裏,教訓了他一頓,就將皇位傳給他了.”
“你……就這麼放棄了皇位?”
“我哪裏是放棄?我不是皇帝,依然可以為大金國做事。做皇帝有什麼好?拴在哪個位子上不得自由。既然百裏喜歡,給他便是了,再者再過個十年八載的我也早晚將皇位傳給他。現在不過提前罷了。隻是霍英,你怎麼又中計了?我率人回京都,發現你的公爵府被皇帝的人圍上正要在抄家,還以為你們都出了事,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什麼?!”霍十九震驚的瞠目。
蔣嫵眯著眼冷笑:“抄家?真好,將我們支開為他辦事,不但趁機要拿下我們,還抄上家了。”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驚恐道:“我爹爹和二哥呢!?你可曾聽他們的消息?”
文達佳琿笑道:“我就是帶人搶出了你父親和你哥哥,得知你們來了此處,才帶人趕來的啊。你安心便是,他們都安然無恙。”
蔣嫵鬆了口氣,感‘激’的笑道:“達鷹,多虧了你。”
文達佳琿笑著搖頭:“我往後無官一身輕,可要跟著你們夫妻一行去‘混’一陣子了,你們夫妻打算去何處?江南嗎?帶我去成吧?據江南出美人兒呢!”
蔣嫵笑道:“那是自然,你若不嫌棄我們這一行麻煩,盡管跟來,不定還是我麻煩你保護呢!”
“那不也是做朋友應當做的?”
……
二人笑之際,霍十九隻在一旁看著蔣嫵苦笑,想道歉,卻找不到適當的辭。方才他著實是急的瘋了才想將蔣嫵托付給曹‘玉’。沒想他們竟然真正全身而退了。
在聽聞這個大情敵居然還要跟著去江南,霍十九就覺得心裏憋屈的很。卻又不好發作。
蔣嫵眼角餘光斜了霍十九一眼,見他那樣神‘色’。心裏越發覺得好笑了。她哪裏不知道霍十九的心意?隻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她有幾分厲害!
文達佳琿看著鬥氣的夫妻二人,就拍著大‘腿’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馬車外,曹‘玉’與納穆一同趕車,聽見裏頭的笑聲也都會心一笑。
曹‘玉’問納穆:“霍府抄家,下人們呢?”
納穆笑道:“別人我不管,聽雨我是給搶出去了。這會兒正與蔣大人他們在一起。‘
曹‘玉’聞言也禁不住笑了:“等此間事了,你也可以找媒人來提親了。”
“是啊。”納穆嘿嘿的笑著。看了曹‘玉’一眼。有一句話還是沒問。
他這外人都看得出這人與他主子一樣,對蔣嫵情根深種。
難道這陣兒也跟他主子一樣,甘心在旁邊跟隨著瞧她過的甜蜜就足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