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看著蔣嫵進了屋,這才竄上院牆,飛掠著離開。
半夜裏原本有些熱的,誰知身邊兒就來了個沁涼的枕頭,還會自動給她打扇,她抱著這枕頭誰的好生舒服。
睜開眼,看到身邊一手給自己做枕頭,另一手拿了個紈扇,閉著眼假寐給他搖著扇子的人,蔣嫵心裏一陣動容。
原來大枕頭是他啊。這人在外頭累成這樣,睡覺時還留著幾分警醒給她打扇,豈不是要累壞了?
蔣嫵就摟著霍十九的腰往他懷裏拱了拱。
她一動作,霍十九立即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無聲的笑了一下,扇扇子的手又換了個角度,繼續輕柔的為她打扇。
蔣嫵忍不住笑了:“阿英,你不累嗎?”
“你醒了?”霍十九聲音中還有些晨起時的慵懶和沙啞,“看你昨兒睡的踢被子,這麼熱,又不敢給你隨意用冰,我擔心你暑熱睡不好傷了身子。”
“所以你就一夜沒怎麼睡?”
“還好,也睡了一會兒的,才剛我在想事情,並沒在睡。”
蔣嫵接過了紈扇,轉而給霍十九扇起風來:“你睡會兒,我陪著你。”
霍十九笑著奪走紈扇放在身後的幾上,“我也醒了,要麼就躺一會兒吧。”
“也好。”
二人相對躺著,了好一會兒體己話。
起身後,二人又一起用了早膳,霍十九就去了書房。
蔣嫵原本計劃著楊曦啟程之前一定要去送行,可又想曹玉昨兒好容易有些被動了,她不在的話曹玉對楊曦或許還放得開一些。就隻寫了一封信,以蠟封了交給聽雨,讓她去送到楊曦手上。
蔣嫵就吩咐張嫂將七斤和霍翀抱來玩。
誰知不過片刻,落蕊在廊下回話,聲音還大痛快:“夫人,婢子有事要回。”
蔣嫵抱著霍翀,笑著道:“進來吧。”
簾籠聲響,卻是落蕊拎著個丫頭的領子,像拖著一條死狗一般將人拉扯進來。
乳娘和張嫂子都是極懂顏色的,默不作聲的帶著兩個孩子下去了。
蔣嫵看了那跪在地上打哆嗦的丫頭一眼,便問一旁跪的筆直的落蕊:“怎麼了這是?她是何人?”
“回夫人,這丫頭是後廚孫婆子的閨女,名叫蘭紅,才剛婢子出去,恰碰到她在與人嚼舌,夫人……夫人半夜與男子幽會……”
奇了,怎麼有這種傳言?
蔣嫵挑眉,不覺緊張,反而覺得有趣的很,“我與男子幽會,還是半夜?蘭紅?你是親眼瞧見了?”
蘭紅早已抖若篩糠,連連搖頭:“回夫人,奴婢沒,沒看到。”
“沒看到你還敢呢?”昨日她的確是與男子在屋頂幽了個會,不過她光明正大的,也沒想著誰有心閑著管這些。而且她與曹玉都是習武之人,行動是極為心的,除了暗中護衛的那些暗衛,還有誰能知道她在屋頂和曹玉“幽會”?r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