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三百五十二章 明搶?(1 / 3)

杜奪疆儒雅麵龐上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連連頭道:“不急,不急,老夫等得,將來翀兒是錯不了的。||| .[][][][].”

被人如此誇讚,霍翀是聽不懂,可蔣嫵這個做娘的卻是打心底裏高興,嫩白的臉頰貼著兒子的臉親了好幾口,熱的孩開懷的咯咯笑。孩子的笑聲聽起來讓人打心底裏往外透著一股子歡喜和暖意,霍十九也是許久都沒有這樣開懷了,隻顧望著妻兒微笑。

杜奪疆見人家一家三口如此,便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他那個死心眼兒的徒弟,整日裏瞧著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的他就不心酸?

誰知他卻看到曹墨染那個蠢蛋俊俏的臉上蠢到極致的真誠笑容,那笑是發自內心直達眼底的。

就沒見過這樣的蠢材……他會那麼多,都有意傳授給他,可他倒好,好的不學,奇門遁甲占星之術沒一個學得會,榆木腦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卻學會這個!

杜奪疆扶著額頭歎了口氣。蠢病不好治啊。

眼瞧著到了亥時,霍十九便與蔣嫵商議:“嫵兒,咱們該回府去了。”

蔣嫵本來摟著已經昏昏欲睡的霍翀,手上動作就是一頓:“這才見到,還沒親香夠呢,今兒我不回去了,你回去吧!”

“那怎麼成呢。”霍十九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傻姑娘,你忘了咱們內宅裏還住著四個眼線呢麼?如今都知道咱們的孩子剛接回府,你在不在家,幾時要抱抱孩子。別人不知道。可那四個乳娘能不知道?難保哪一個就是眼線呢。為長久計。咱們不能不在府中過夜,而且待會兒回去就要將七斤抱來,哄著他玩一會兒才能算罷休,否則也太反常了。”

“我不要,我不走,我就要我的翀兒!”蔣嫵摟著霍翀,孩的衝辮兒搔在她臉頰,原本癢癢的感覺她卻感覺不到。隻覺難過,眼中便浮出水光:“阿英,杜先生好容易帶著翀兒回來,定然幾日就要回去的。我們母子相聚時間本就短暫,你就叫我多和他待一會兒不好嗎。”

她淚眼朦朧的抱著孩子,隻想與親生子多呆一會,就算是看著他睡在她懷裏都滿足,作為一個母親,這樣的要求他也要剝奪嗎?

霍十九微微蹙眉,隻覺兩難。

杜奪疆是他求曹玉去信請來的。他知道他們離不開京都。蔣嫵又思念親子,就隻好厚著臉皮麻煩老前輩帶著孩子折騰一趟。人家肯跑腿就已經是厚道了。難道他還能請求人家留下別走?

這孩子,必然是要抱走的。他做父親的尚且覺得難忍的心痛,何況蔣嫵這個做母親的?她還這麼年輕,能夠如此自控理智,那些比她年紀大的婦人都未必做得到,她已經做的夠多了。

二人的為難身畔幾人都瞧得清楚,曹玉就抿了唇,著實是心疼的很。

蔣嫵低頭望著霍翀白淨的臉和睡著時微微張開的嘴,他這麼,這麼可愛,本來就該是在母親身邊兒享福的,卻年紀就要呆在外麵。在想想如今冷清的霍家,還有高高在上那個不要臉的皇帝,蔣嫵真是恨得想殺人。可是現在不是恨的時候,霍十九也是極為難的。她在這裏隻管抱著孩子不放手,真正為難的是霍十九。

“好了。我不過那麼一。”再話時,蔣嫵已麵色如常,仿佛方才的悲傷不舍不過是眾人的錯覺,“咱們也該回去了,這個時間七斤差不多睡醒了,我才剛來時候剛吩咐人帶她去睡。”

蔣嫵起身,將兒子交到張嫂懷中,愛惜的摸了摸他的臉,隨即拿起團扇道:“走吧。”

屋內一片寂靜,幾人都是憐惜的很。

霍十九強笑著,與杜奪疆道別,曹玉就擰著眉跟隨二人出門上車,悄悄地回府。

確認他們的行蹤沒被察覺,蔣嫵在臥房已吩咐了乳娘將睡醒了的七斤抱來,曹玉才悄然又潛出了侯府。

杜奪疆正盤膝坐在臨窗鋪了涼席的炕上借著燈光看書,隻見後窗被掀起,曹玉跳了進來,莞爾道:“知道你子得回來。”

“師父真是明察秋毫啊。”

“少給我戴高帽子。”杜奪疆丟下書,慵懶看著愛徒,道:“有話就吧。”

“師父,您……”曹玉低垂了頭,過了片刻,卻突然撩起袍子雙膝跪下,叩頭道:“徒兒知道這樣著實是為難師父。師父已不管外頭的事,隱居了多年了,如今卻因為徒兒的事兒三番兩次的煩您,真真是不應該的。”

“知道不該你還?”杜奪疆挑眉。

曹玉俊臉紅透,輕聲細氣,卻很堅定的道:“是,徒兒是腆著臉求師父,能不能……能不能帶著翀兒留下。師父隻住在這裏,您若不喜歡,可以隨時離開。我也知道這樣是難為師父,要不是師父收徒喜歡要從就養在身邊兒,從話識字都要自己親手教導起來,我也不會貿然求師父留下。”

“如若我留下來,他日侯府有事,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師父可以不理會的!一切護衛都由徒兒來安排,根本不要師父出手。您也看到了,夫人她那樣難過,我實在不忍心……從前叫他們母子分離是情非得已,如今好容易情況好轉了,張嫂子帶著七斤進府裏去,可以是侯府新從莊子上找來的乳娘伺候世子,順便給世子帶來個年齡相仿的乳兄,也好陪伴著一同長大,將來做個伴讀。那兩個孩子本就相似,同樣養在身邊兒,適當時候換過身份就行了,也免得夫人日日思念之苦。”

“你個臭子,怎麼都是為了那個丫頭?你難道不知道她對錦寧侯是一心一意,跟你是不可能的?”

“徒兒知道。”曹玉低垂著頭。

杜奪疆看著曹玉。眼神漸漸深邃起來。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既然知道,你還敢在我這明目張膽的冒傻氣?師父教你的你都忘了?”

“徒兒沒忘。要懂得審時度勢,要想對人好,首先要善待自己,這些我都記得。可是一遇上她的事兒,我就顧不得了……”曹玉頭垂的更低了,“師父,您能答應麼?您真的不用參與外頭的事兒。隻是住在府裏就行。這樣您與翀兒不用分開,侯爺和她也不用難過,我瞧著心裏也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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