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歸不會穿了鐵褲衩吧!
“啊!!”英國公一聲慘呼,蔣嫵抽出染血的匕首飛身下了拔步床,鬼魅一般閃入屏風。
外事守夜的婢子聽見英國公夫人的驚呼,推碧紗櫥進了裏屋時,隻看到拔步床晃動的帳子。
“國公爺!您怎麼了!”英國公夫人唬的肝膽欲裂,殺豬一般慘嚎著,“快來人,有刺客!有刺客!”
不過呼吸之間,就有侍衛趕到,婢子和老媽媽們衣衫不整手忙腳亂的掌了燈。
隻見英國公已昏死過去,淺黃色的錦緞被麵在他下腹部破損指出滲出暗紅,英國公夫人抖著手掀開棉被,就見穿了雪白中衣,上身穿了高領軟甲英國公,胯間已是紅了一大片!
“啊!快,快請太醫!!”
英國公府須臾間燈火通明,侍衛一瞬都圍籠在上房附近,生怕再有刺客靠近,另一部分人去四周搜查,又有謀士去通告了五城兵馬司全城戒嚴。
而這時的蔣嫵,已經在反回牢的路上。
曹玉在牢中等的心急如焚。
突感覺到外頭走廊上有人身法輕盈的靠近,心裏就是一鬆。
“夫人?”
“嗯。”蔣嫵以方才掰彎的釵尾開了鎖,開門進來,忙脫了夜行衣,“我才剛進來時,見獄卒們似都睡的香甜,隻門口一個獄卒倒在雪地裏已凍僵了,那人是你打暈的?”
曹玉也在解身上的女裝:“是。”
“那人不能留了,你稍後將那人抬在門前,扒了衣裳割了下麵,做出仇殺的模樣。”
“啊!”曹玉解開盤扣的手上一顫,寒氣從背脊竄上。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種法,怕都會有曹玉的反應。
然他也懂得蔣嫵的意思,那個被打暈的獄卒會成為她的漏洞。曹玉便頷首:“知道了。”
二人將衣服換回,趁著蔣嫵坐在稻草床上重新挽起青絲之時,曹玉確定她身上並無傷口,這才問:“夫人可得手了?”
“那老家夥身上有身奇怪的軟甲,護著要害部位。”
曹玉的視線無法控製的糾纏蔣嫵的倩影,青絲在她靈巧的指尖旋擰,固定,漸漸露出她修長白皙的脖頸。
他強迫自己轉開臉,將蒙麵覆上:“夫人無礙就好,我回去了。”
“嗯,你將暖手爐帶回去吧,這個暖袖留給我就是了。”
蔣嫵雙手插在朱紅錦繡暖袖中,回身,眸光在暗淡的牢房之中,卻似淬了一層盈盈的碎芒,“多了個暖爐,怕叫人看出端倪。至於我身上的裝扮,那些獄卒不會在意太多。”
曹玉道是,垂眸斂額收起暖爐:“夫人暫且忍耐,一亮侯爺一準回去求皇上開恩,而且您母親也去求蔣大人了。”
蔣嫵坐回稻草床,羽睫微顫,“我娘去找蔣大人?”
“嗯。”曹玉知道她心中的擔憂和矛盾,心疼的道:“夫人不必擔憂,太夫人安排人跟著您母親的,蔣大人身邊也都是侯爺的人,無礙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