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二百三十六章 宴會(3 / 3)

沒見過傳中的霍夫人的貴婦人,心裏就都有了同一個想法。

怪不得錦寧侯寵著她。這麼個妖精,有資本人寵。

蔣嫵不認得那麼多人,既不想結交誰,也不想開罪誰,是以隻在婢子的陪同下踏上丹墀,徑直往院門中去。

誰知才走兩步,迎麵便有四名貴婦人迎了上來,這四人年長的已五十出頭,身材敦實,年輕的也近三十歲,到了近前,齊刷刷的行禮:“幹娘。”

額……

蔣嫵腳步停頓。

那四人中,便有兩個眼熟的上前來,一左一右代替了婢子的位置,扶著蔣嫵的手臂,笑著道:“幹娘,我等特地再次迎接您呢,上次與您上話已有近一年了,幹娘大約不認得我了。我是孫氏。”

“當時幹娘還未出閣,如今卻是一家人了,幹娘,我是劉氏,夫婿姓王。”

蔣嫵記憶力絕佳,他們挽著她手臂時,她已經響起這兩位的家的侄女以前都是霍十九的妾,而且出閣前在英國公府的宴會,的確見過他們。”

“我記得的,鄭夫人。,王夫人。”蔣嫵笑著又向其他兩人頷首,“這兩位應當是周夫人和李夫人吧?”

另外兩位隻在蔣嫵大婚和七斤滿月時遠遠的見過蔣嫵一麵,並未近距離接觸,如今見蔣嫵容貌妍麗,談吐溫和,並不似傳聞中那般粗魯,心裏鬆了口氣,都忙施禮。畢竟若她真是不講道理,今日他們有什麼委屈也是要受著的。

有了四個貴婦人前後簇擁,一口一個“幹娘”那般親熱的叫著,好似比親娘還要親,去往前廳的路上,蔣嫵的確是招惹了許多人的注目。

蔣嫵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那四個“幹兒媳婦”也都強迫自己假裝看不到,擺出一副“承歡膝下”的模樣,服侍著才十七歲的蔣嫵到了正廳。

乍一進門,一股花香混雜著不知名的香氣撲鼻而來,溫暖如春。秋華廳十分寬敞。四周早已設了八仙桌,桌上整齊的鋪設淺綠色的桌巾,上頭擺設著一應點心水果,繡墩和靠牆放置的玫瑰椅上都是同款的淺綠色錦緞椅搭和坐褥。臨窗放置的高矮憑幾上擺放著精巧花盆。各色花卉開的正豔,將屋內點綴的仿若春日,不是秋季。

“國公府果真不同凡響,到這個時候竟還有如此多的時新花果。”

“那都是暖房特地培植的鮮花兒,今日宴客,特地擺放出來的。”

“國公夫人果真是妙人,也虧得國公府這樣的福地才養的出開的如此嬌顏的花兒來。”

蔣嫵一路走向當中主位,遠遠地就聽見幾個穿金著錦的五旬婦人簇擁在英國公夫人身邊兒奉承。在他們身旁則有幾名年輕俏麗的少女陪同著。

英國公夫人的目光越過眾人看到了蔣嫵,笑著道:“錦寧侯夫人,總算是到了。可叫我想念的緊。”

廳內笑談聲立即安靜下來。眾人都看向這方。

蔣嫵笑著給英國公夫人行禮,又給一旁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行禮,笑道:“承蒙老夫人不棄,您的帖子我必然是要來的,況且多日不見。我也想念老夫人。”

“快過來坐。”英國公夫人忙旁邊挪了挪,主位寬大的雙人椅就空出了一個位置。

蔣嫵笑稱不敢,卻被英國公夫人硬拉著一同坐下,親熱的拍著她的手背道:“哎呦,錦寧侯是有福氣的,能迎娶到這樣花骨朵兒般的美人兒。”

“老夫人笑了,能……”

“能嫁與錦寧侯。也是她的福氣才對。”

蔣嫵的話沒完,就被一女聲打斷了,尋聲源處望去,正看到穿了桃紅襖裙,梳雙平髻,做少女打扮的宋可兒。

宋可兒新昌侯的長女。如今已經二十五歲,至今雲英未嫁,是京都城中出了名的老姑娘,新昌侯與霍十九算得上是忘年交,可宋可兒對霍十九卻是一心愛慕。這是京都城中不宣的秘密。上一次蔣嫵也是在英國公府見了宋可兒,被她弄濕了衣裙才不得已出去更衣,聽到了英國公的談話,從而才有了後頭的事端。

女人們都愛八卦,見宋可兒到了,屋內更安靜了,好像都想聽聽兩個女人是如何爭風吃醋的。

蔣嫵卻是笑著道:“宋姑娘的是,的確是我的福氣。”

宋可兒倨傲的站在一旁,盯著容顏嬌顏的蔣嫵,一瞬氣的不出話來。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比她反唇相譏還氣人。

英國公夫人笑著道:“錦寧侯夫人果真是知書達理,是女子的典範啊。”

“是啊是啊。”

周圍夫人附和著,心裏卻是暗笑的。

蔣家那場大火,杜家那場意外,誰人不知?什麼“女子的典範”,如果下女子都像她一樣,大燕朝所有後宅還不都炸了鍋?她分明是潑婦中的翹楚!

宋可兒譏諷的道:“的確,錦寧侯夫人的風姿,可是一般女子做不來的。”

英國公夫人一語雙關,宋可兒的妒忌則星火燎原。蔣嫵身旁的四個“幹兒媳婦”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給蔣嫵解圍。就算可以不必在意新昌侯家的長女,可英國公夫人也不能不在意啊。

正當眾夫人各個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想看蔣嫵如何窘迫時,蔣嫵卻突然站起身來,慢條斯理走向宋可兒。一麵走,一麵去解大氅在領口係的蝴蝶結。

宋可兒高挑,年紀也比蔣嫵大了八歲,可在身量嬌柔的蔣嫵麵前,她一瞬就弱了氣勢,因為她麵上的譏笑和眼中的銳利太令人難受了。

他越是走近,宋可兒就越是忍不住想要後退。她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杜夫人,如果被抓的毀了容,她還怎麼見人?再她又不是潑婦,今日就算被潑婦打,她難道還能討去什麼好名聲不成?

是以越到近前,宋可兒反而往後退了兩步。蔣嫵停步,將大氅隨手遞給身旁的冰鬆,笑道:“宋姑娘,許久不見,你還是沒什麼變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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