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二百零五章(1 / 3)

正當氣氛緊繃之時,裴紅鳳突然察覺空氣中似有異動,敏銳的閃身上前,一把提起霍十九的衣襟將他甩在身後,隨即瞪著西側院牆。

焦忠義等護衛隻看到一道紅影倏然閃過,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霍十九就已經被裴紅鳳丟開了,剛要斥責她的粗魯,牆上就已有一人翻越而入,墩身在地。

“墨染!”霍十九看清來人,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去,因他清楚曹玉的輕功,若是無恙,根本不可能讓裴紅鳳那樣早就察覺,而且越過院牆不是像平常時候那樣瀟灑的姿態,而是半蹲著未起身。

曹玉染血的手撤掉蒙麵的黑布,俊秀蒼白的臉上掛著苦笑:“不留神被射了一箭,沒事兒。”

“傷在哪了?!”霍十九和焦忠義仔細扶起他,就見他右側腹部插著一截斷箭,鮮血還隨著他的動作往外滲。

霍十九大驚失色,慌亂的道:“焦將軍,快叫軍醫!墨染,你覺得怎樣?”

“沒事,沒傷著髒腑,就是流血流的我頭暈。”曹玉咧著嘴一笑,道:“我見著皇上了。”

“先治傷,待會兒再!”

“我沒事。”曹玉虛扶了一把霍十九的手臂,強撐著向前走了幾步,回頭道:“我回來時特地心遮掩了痕跡,不過還是擔憂會有遺漏,待會兒讓人出去瞧瞧地上是否有血跡,別叫人看出來,那些人追了我很久。”

“你就不必想這麼多了,快去上藥裹傷才是要緊。”這些年來霍十九還是第一次見曹玉傷著。足可當時情況危急。也當真是唬的他不輕。

曹玉卻好似傷了這一次流了許多血。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似的,竟然還與霍十九笑:“不碰壁怎麼知道人外有人呢。爺,皇上無恙,好端端的在睡覺。隻是看樣子是被人軟禁在其中了。英國公這一次果真是下了功夫,禦書房周圍的內侍、宮女和禦前侍衛都換做了他的人馬,還有許多重金買來的高手。”

著話,曹玉已坐在炕上。軍醫就衝了進來,急匆匆按著他躺下。用剪刀剪開了他的夜行衣。

他結實的腹部右側被鮮血染紅,半截箭紮進去個箭頭。

“傷口不深,沒傷著大血管。髒腑也無恙,就是流了不少的血。”軍醫檢查之後,就開始熟練麻利的為曹玉取出箭頭。

這弓箭是宮內特製,箭杆上帶有倒刺,若要生硬拔出,必然會帶下來一塊肉,屆時不但傷口擴大,若是傷到大血管後果不堪設想。是以要安全拔掉箭頭。必須先擴大傷口。

軍醫將鋒利的刀子用火烤了,又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幹淨。以烈酒又擦了一遍,就那麼下了刀子。

裴紅鳳一直站在旁邊瞧著,眼見著曹玉連哼都沒哼一聲,隻有額頭鬢角流了許多的冷汗,心內不免佩服他的剛毅,決定稍後給楊曦寫的信上一定要加上這一筆。

待處理好傷口,屏退旁人,曹玉才與霍十九和焦忠義道:“皇上安好。爺,你打算怎麼辦。”

“這有些不符常理。”焦忠義沉吟道:“他既然已做出那等事,朝政都把握在他手中,為何他不將事做完全?直接取而代之不是更好?”

霍十九笑著晃了晃手中的虎符,“怕是問題出在這裏。他沒找到這個。”

“侯爺是……”

“他不知道虎符被皇上藏在何處。就算取而代之,將來榮登大寶了若是調動不得下兵馬,豈不是丟人?況且清流文臣的筆杆子可硬著呢,下筆還黑,就算是篡權奪位,他也不想被臭死。難道他有魄力學秦始皇焚書坑儒麼?英國公雖想做皇帝,可也不想做亡國之君。他也擔心燕國趁虛而入呢。”

“難道他的目的就這麼簡單?將皇上軟禁起來,然後自己了算了?兵權還不在手裏?”焦忠義眉毛擰著,摸著下巴道。

“無論如何,皇上無恙就是好事。”霍十九沉吟道:“焦將軍,勞煩你調集人馬駐紮於皇城外”

曹玉因失血過多,又勞累了一夜,本有困倦,然聽聞霍十九的話,他立即清醒了大半,道:“爺,你打算帶兵去平國公府?”

“不是。”霍十九道:“我怕英國公會對皇上不利,逼急了他他來個玉石俱焚,我們得不償失。我隻是要讓英國公感受到威脅,讓他讓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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