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悚然(2 / 2)

“嫵兒,給我看看你的傷。”

“我沒事,不過是脫臼而已。墨染心中有數,哪裏會真的重傷我。”

一聽是脫臼,霍十九的臉的綠了。那種痛楚他沒受過,但在詔獄之中嚴刑逼供,將犯人的雙臂粗魯卸下時犯人的哀嚎他倒是麵不改色的聽過不少。

話時,她右肩白瓷般的肌膚已經暴露與一盞絹燈之下,接著溫暖的燈光,能清楚的看到她肩頭處的淤腫,在白膩的肌膚之上格外明顯。

曹玉正站在馬車門前,將其與下人都遣遠了,就聽見裏頭霍十九低聲罵了句:“曹墨染,你混蛋!”

臉上一熱,曹玉垂下頭。

他不是故意。蔣嫵卻也的確是他傷的。他自覺無從解釋。

蔣嫵卻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習武之人這點痛算什麼。你不要題大做。況且若非墨染當時阻攔的及時。恐怕我衝動之下已經進宮去將皇帝給宰了。你這會兒怕要給皇上收屍去呢。”

聽她肆無忌憚的這般,曹玉心裏一抖動,暗自慶幸這會兒周圍人離著遠,聽不見。

馬車內的霍十九卻是緊緊地皺眉,道:“嫵兒,你不要動這種心思,我不會允許的。”又揚聲問:“墨染,肩膀脫臼後有瘀傷。還紅腫起來,應當如何醫治?”

曹玉略一想蔣嫵身上可能有的傷,先是臉上一紅,搖了搖頭甩掉不該有的遐想,這才道:“應當冷敷,固定,尋郎中來診治開藥。”

“好,那即刻就去辦吧。我明兒一早再走。”霍十九下了馬車,要抱蔣嫵下來。

蔣嫵卻推開他,理好衣襟自己下車。道:“我腿又沒傷到。再這麼一點傷,不礙事的。”

二人回了瀟藝院。身旁隻留下聽雨伺候。

見了霍十九臉上的傷,聽雨隻是一愣,就垂下頭,仿佛沒看到一般,隨即取了冰來以帕子包著給蔣嫵的肩頭紅腫處冷敷。待郎中來後,大約明情況,就用了消腫活血的藥膏,然後以布帶固定。

一係列折騰完,已經是亥時。

同樣受了傷的兩人相擁於榻上,卻都無眠。

霍十九眼前反複的是蔣嫵今日躍下抱香閣飛身而去的身影,和她方才的那句“給皇帝收屍”。

一邊是他誓死效忠的君主,一邊是對他恩情如山的嬌妻。他當真不想在這兩人之間做取舍。

“阿英,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還不睡?是不是肩頭上疼的緊?”

“也不是。我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不知凡幾,這點疼算的了什麼。”蔣嫵枕著他的肩胛,又問:“你是不是在想皇上?”

霍十九感歎於她對他的了解,沉默一瞬,道:“是。”

蔣嫵歎息,道:“阿英,你是聰明人,許多事不必我挑明你就已經心中有數。現在這個趨勢,你難道不擔心……”

“噓。”霍十九以指點她柔嫩的櫻唇,“別。”

“若你不擔心,何故怕我多?阿英,你不能孤注一擲,因為如今你有了七斤。”

霍十九眼神一凝,想起繈褓中孩兒可愛的麵容,心內不出是什麼滋味。

“做兩手準備,並不代表你不忠誠。若論指點江山,你遠勝於我,這些事你早就看透,為何還如此冥頑不靈?”

“我沒有。”

“你沒有看透,還是你沒有冥頑不靈?”

蔣嫵心內有些窩火,坐起身道:“你若不懂自保,我就隻有殺了有可能危害到你的人。”

“嫵兒!”霍十九蹭的坐起身,焦急的道:“你不能如此!”

“不能?”蔣嫵輕笑道:“這世上,或許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卻沒有我不能做的事。”

“你瘋了……弑君之事豈是兒戲,豈能胡言亂語,那是株連九族之罪啊!”

“自古勝者為王,史書永遠是勝利者來書寫。何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才是最最萬全之策。”

霍十九望著蔣嫵的嬌顏。

在光線昏暗的淡粉紗帳中,她的五官看不真切,可劍眉下一雙杏眼卻是熠熠生輝。那是一雙充滿嗜血的期待與喜悅的眼。

沒由來的,霍十九背脊一寒,搖頭道:“你不能如此,我不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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