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使臣,就連聽雨和四喜都嚇的渾身發寒,如此歹毒的法子,虧夫人想得出來!
冰鬆已經惡心的受不住,捂著嘴竭力忍住才沒叫自己吐出來。
“你,你太毒了!”
“你欺到我霍府來時,難道就隻打探到錦寧侯不好對付,沒聽他夫人是個毒婦嗎?”蔣嫵搖頭,道:“就你這樣兒,功課不做足還敢來左右逢源欺上瞞下,也活該你洗洗髒腑,四喜,再灌!”
“夫人,這壺灌完了。”
“再倒一壺來,涼茶喝多了不好,這次要溫水,多加辣椒。”
“是!”四喜打了個哆嗦,同情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辣的滿臉滿身熱汗,一手捂肚子一手摳嗓子的使臣,隨後拎著壺撒丫子出去了。
蔣嫵冷淡的望著那人慘狀。道:“別吐。你吐一口。我就給你灌一壺。”
這會兒的使臣已辣的泣淚橫流,胃部灼燒脹痛,極度想要解。
四喜拎著黃銅壺回來,笑道:“使臣大人果真硬漢,這都守得住。來,您嚐嚐這壺。”
聽雨掰著使臣的口,就那麼灌下一大口。
溫水加辣椒,更能讓味蕾刺激張開。隻一口就已讓他淚流滿麵,吸吸呼呼恨不能立即死去:
“我,我,我!夫人!我!”
蔣嫵擺擺手。
使臣趴伏在地,吐著舌頭,鼻涕眼淚滿臉,下身已經失|禁,尿濕了一灘。
四喜撇嘴,聽雨和冰鬆的掩鼻別開了眼。
“識時務者為俊傑,貴使能想得開。也算是個人物了,吧。你是選一還是選二。”
“我,我若告訴夫人,夫人可否收下賀禮,也叫在下能夠回去複命?“
“不能。”
“夫人!您如此,就不考慮在下死活嗎!”
“當然,你死你活,於我何幹?你若不,現在就死吧。”
使臣垂眸,半晌方顫抖著舉起右手,借著手上的濕潤在黑色大理石地麵上寫了幾個字。
是金文,聽雨等人都看不懂。
蔣嫵卻看的分明,他寫的是“清客譚光”
“好,你下去吧。”
“那賀禮?”
“我不要。”
使臣已見識過蔣嫵的厲害,哪裏敢在多言,隻得爬起身,這會子才發現袍擺上濕潤了一大片,羞憤難當的快步奔了出去。
誰知才到廊下,卻險些與人撞個滿懷。
麵前的男子身材頎長,穿一身淺青色紗袍,腰係白玉帶扣,寬袖與衣擺被風撩的飄舞,宛若謫仙,再抬頭觀其麵容,隻見墨發高挽,濃眉秀目,瓊鼻殷唇,俊俏矜貴,高不可攀。
他身旁秀氣的書生伸開一臂,將那人護在身後。
使臣愣神兒之際,那書生回身問:“侯爺,此人如何處置。”
他心裏一抖。暗道不好,原來這位就是那長得人模人樣卻盡做鬼畜之事的錦寧侯!
誰料霍十九卻睨他一眼,隨意丟下一句“隨他去。”就進了前廳。
使臣撿了一條命,到了外頭也沒空回答隨從的疑問,帶著那些貴重禮品飛似的逃出了大門。
前廳中已有婢子將地上髒汙擦淨,霍十九在蔣嫵身畔坐下,笑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蔣嫵將紈扇交給聽雨,揮手示意幾人退下,這才問:“譚光是何人?”
霍十九好奇道:“怎麼問起這個?”
蔣嫵道:“那兔崽子敢越過皇上先來找你,如此不走正常途徑,明擺著是要害你。我給他吃了點好茶,他招出這個人來。”
霍十九好奇她如何“逼供”,卻也沒有馬上就問蔣嫵,隻道:“譚光是在英國公手下幫閑的一名清客。”
“原來是他。”蔣嫵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你知道防範著就行了。我要去看看七斤。”
“你不幫我出謀劃策?”霍十九起身摟過她。
蔣嫵挑眉道:“你足智多謀,智勇雙全,我不過一介武夫,哪裏能出什麼謀劃什麼策?”
“你這壞蛋!”霍美人莞爾,眼角眉梢盡是春風:“你分明就是懶得動腦。”
蔣嫵大大方方欣賞美色,也禁不住笑:“有你在嘛。我真要去看看七斤了,不知這會兒他餓了沒。”
霍十九也要聽聽方才經過,摸了蔣嫵的頭一下目送她離開,就叫了四喜來。
四喜口才極佳,書一般將方才經過了一遍,的是精彩紛呈口沫橫飛。
霍十九和曹玉卻是越聽表情越僵硬。
霍十九最後才咳嗽一聲,嗓子發幹的道:“這招放在詔獄用不錯。”
曹玉木然的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