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從侍衛忙行禮。
霍十九離開驛館,迫不及待的回府裏去,進了府門,直奔著瀟藝院去。
原本緊繃的情緒,在到了瀟藝院門前的時候才略有平息。
霍十九深吸了口氣,不願叫蔣嫵知道男人家外頭的難事,麵上帶笑的進了院門。
冰鬆和聽雨早聽霍十九如今已晉封侯爵,見了他連忙行禮,眉開眼笑的道:“給侯爺請安。”
霍十九“嗯”的應了一聲,道:“夫人呢?”
“夫人在房裏呢。”
冰鬆和聽雨伺候打起簾籠,霍十九進得屋來,就見蔣嫵穿著雪白的真絲中衣,正披散長發搖著紈扇納涼。
見他回來,她詫異道:“今兒怎麼這樣早?皇上沒留你晚宴?阿英?”
連問兩個問題,見霍十九不回答,隻一步步走向她身旁,且表情十分凝重,蔣嫵的心頭突的一跳,“阿英,怎麼了?你……”
後頭的疑問還沒出口,人已被他一把摟在懷中。
臉頰靠著他的肩頭,因為他的緊抱而感覺到悶熱窒息,她敏銳的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不是尋常時那般冷靜自持,今日的他。很奇怪。
難道朝廷中發生何事?
蔣嫵胡思亂想著。一麵輕輕拍著他的背:“阿英。怎麼了?”
霍十九將臉埋在她的長發中,呼吸她身上日漸熟悉的幽香,搖頭道:“沒什麼,隻是想通了一些事。”
蔣嫵失笑道:“那也不必要歡喜的像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比你大,你是我弟弟呢。”
霍十九臉上一熱,瞪了蔣嫵道:“看來為夫平日裏對待你太寬和了些,沒大沒的。連這樣話兒你都敢打趣我了。”著搓手,就要咯吱她。
蔣嫵見霍十九心情難得如此好,自然樂得配合他,笑著跑給他追。霍十九果真追著抓她的癢癢。
一時間屋內二人的愉快笑聲傳出很遠去。
蔣嫵又不是與他決鬥武藝,最終還是被他抓住,按在臨窗的炕上,他則翻身躺在她身側,喃喃道:“嫵兒,咱們幾時要個孩子吧。”
蔣嫵望著頭頂的承塵,心頭一跳。百般滋味湧了上來。她竟覺難以招架。
他們雖行周公之禮,可都自覺默契地在避孕。她見霍十九似乎不急著想要他們的孩子。自己也分析如今的情勢的確不適合孩子降生,便也偷背著公婆間或用避子湯。霍十九自然是知道的,也默許的。
怎麼今日他卻突然這麼?
難道他覺得已經是時候了?還是,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發生了變化?
思及此,蔣嫵翻身壓上他,騎坐在他腰上,蹙眉道:“為何突然這樣?阿英,到底發生何事?”
二人的姿勢當真不出的曖昧,霍十九平躺著,雙手扶著她的胯骨,笑道:“沒什麼,隻是突然這樣想。我已經二十七了,也是該傳宗接代……嫵兒,咱們還沒這樣試過,我看《鴛鴦秘譜》上頭就有,坐著的,趴著的,還有秋千上,馬上……”
著話,蔣嫵已察覺到某處堅硬抵住自己,臉上羞紅了一片,就要往一邊去。
偏霍十九不放手,還毛手毛腳的解她的衣裳……
屋內安靜著,門扉緊閉,窗欞合緊,婢子們就默契的無人敢靠近。
霍十九愣是要了兩次才罷休。
蔣嫵感覺得到,今日的霍十九比從前的更加熱情,似乎從前封閉克製的一些情緒如今都已放開了。
她不禁在想,難道霍十九當真是因為被封了錦寧侯而如此歡喜?
到裏頭又吩咐要水,聽雨和冰鬆服侍盥洗更衣後,冰鬆才低著頭回道:“回侯爺,外頭來人回,是您的兩位義子求見。”
霍十九挑眉:“哪兩個?”
“是鄭大人和王大人。”
他們兩個?
蔣嫵已大約猜得出來者目的,不等霍十九開口,已道:“若是覺得為難,就叫鄭姨娘他們回來便是,家裏也不缺這幾雙筷子。”
霍十九挑眉,清泠目光中有著戲謔,輕笑道:“嫵兒是考驗為夫?你攆走的人,自然有你的道理,這會子我在讓人回來算是什麼。那樣豈不是下你的顏麵,叫你往後如何在內宅中話?你呀。”隔著幾,探臂去刮了下她的鼻梁:“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莫是他們幾個,其餘的那些姨娘我也不打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