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桑法師未作回答,直接提起了謝思辰,將他硬塞了進去。
“喂,喂,死胖子,你敢...你...”
跟著,巴拉桑法師也穿入了山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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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行走,無疑是在考驗著人的心理素質,那種詭秘般的寂靜會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謝思辰靜靜地向前走著,氣息不勻時,體內的靈氣便會自動運轉,消解他的煩悶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頓覺眼前一亮,定睛一看,竟已穿出了山體。
“哇,好漂亮的雪花啊!”謝思辰一陣驚歎。
原來,二人已經置身於一片大雪紛紛的地裏,放眼望去,四周盡是皚皚的白雪。
隻見飄落的白雪形似梅花,瓣有六枚,晶瑩剔透,寒香沁人。
漫的梅花雪似女散花一般飄飄灑落凡間,帶來了幾分九之上的仙氣!
突然,遠處隱約地傳來一陣交鬥廝打的呼喝聲,巴拉桑法師拉上謝思辰循聲走了過去。
待至近前,隻見血染白雪,橫屍遍地,活著的一群人正在拚命的廝殺著,你一拳,我一掌,招招要人命!
謝思辰不禁雙眉緊鎖,心神激蕩,這血淋淋的場麵著實驚到了他。他不明白,大家和睦相處不是很好嗎,幹嘛非要鬥得你死我活的?
這一刻,謝思辰才深深地感覺到:人命,原來還可以如此地卑賤!
忽地——
“咳咳...咳咳...”
隻見從橫躺的屍堆裏傳出了一絲虛弱的咳嗽聲。
循著聲音,謝思辰強忍著心裏的戰栗慢慢地走了過去。
扒開了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謝思辰發現了一具氣息尚存的血人,正要挪移他,突然,那人睜開了雙眼,一把抓住了謝思辰的雙肩,跟著眼中一道寒光似羽箭一般shè向了謝思辰。
待看清隻是個孩子時,那人才放鬆了jǐng惕,鬆開了雙手,道:“兄弟,不...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那群人呢,咳咳...”喘了口氣,那人又接著道:“在下郝仁,不知兄弟你怎麼稱呼?”
“好人?”謝思辰奇道。
“不是好人,是赤耳的郝,人二的仁。”郝仁趕忙解釋道,他常常為自己的這個名字苦惱,每次向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都得再來一遍,朋友們也經常拿他的名字來打趣他。
“哦。”謝思辰強自忍住了笑,接著道:“我叫辰思峫,那個,郝大哥,我扶你到那邊去坐一下吧。”
“嗯,好,謝謝你了,兄弟。”郝仁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感激地道。
罷,謝思辰便攙著郝仁向巴拉桑法師這裏走了過來。
對此,巴拉桑法師始終抱以冷漠,不聞不問,而是專注地看著不遠處交鬥的數人,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待走到跟前,謝思辰對巴拉桑法師道:“哎,胖老頭,你快幫郝大哥看看他的傷勢。”
巴拉桑法師好似沒聽到的,依舊專注地看著遠處。
見狀,謝思辰直接過去碰了一下他,道:“喂,裝什麼裝啊,嘴巴都快撅上。”
巴拉桑法師本就是個鱷魚嘴,下巴近乎沒有,這一生氣撅嘴可不正衝著嗎。
聽謝思辰如此一,巴拉桑法師這才收回了目光,道:“家夥,別怪本座沒提醒你,來這個島上的可都不是什麼善類,你心別當了農夫了。”
《伊索寓言》中,農夫好心救蛇,蛇卻反咬他一口,終至其毒發身亡,農夫臨終痛悔:“我本yù行善積德,奈何善惡不分,施善於惡,終遭此報應!”
對於巴拉桑法師的jǐng告,謝思辰不以為然,畢竟,他那顆幼的心靈中現在裝的全都是仁慈和善良。
可是他不會想到,就在不久之後,他的觀念就發生了一次改變!
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的他還隻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孩子而已。
經不住謝思辰的軟磨硬泡,巴拉桑法師終於很無奈地答應了給郝仁查看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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