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這樣嗎?”安小落忍不住問道。
“要不然呢?”文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真不知道當時腦子是被門擠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會想要就她?這下好,直接栽他手裏了!”
安小落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夏諾的手上,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依然滲出了血跡,手上竟然道現在都還沒好?
“夏諾。”安小落走到夏諾的身邊,“你醒醒,別在喝了!”
夏諾甩了甩恍惚的腦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果真是安小落沒錯,他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你來這裏幹什麼?”夏諾渾身充滿了濃重的酒氣,“你是來管我的嗎?安小落,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死是活,是傷是殘,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走吧!我的傷不是南宮爵造成的,你不用愧疚。”
“我知道。”安小落哽咽著出聲,“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哥哥做的,所以要比任何人傷害你要更讓你難受。你的手受傷了,還是被你家人傷的,我知道你心裏的痛苦,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夏諾搖頭,“最讓我感到痛苦的是,是自己愛上了你,你卻連一個努力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已經著死心塌地的愛上了別的男人了!”
聽著夏諾的話,安小落的鼻尖一酸,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文靜看了眼夏諾,再看了眼安小落,忍不住出聲,“竟然這樣那你就別愛了唄!難道忘記一人真的就那麼難?”
夏諾狠狠的瞪了文靜一眼,聲音沉冷的說道,“你喜歡過人嗎?你有真正的喜歡過一個人嗎?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文靜頓時啞然,隻能乖乖閉嘴,不過,卻在心裏將夏諾問候了一千遍、一萬遍。
看著文靜一直晴朗的小臉上頓時浮現出陰霾,夏諾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愧疚。
這麼多天,不論自己醉成什麼樣,無賴成什麼樣,文靜都對他不離不棄,而他隻要有脾氣都會肆無忌憚的寵著她發泄。
夏諾覺得,是自己辜負了文靜,對不起她那麼熱心的幫助自己。
隻是,他一想到自己不能再繼續彈琴了;想到家人為了不讓他彈琴,竟然用這樣是手段來阻止他,他就絕望了。
或許,讓這隻手徹底的廢掉,永遠也碰不了琴鍵,這才是對所有最好的交代吧!
這樣想著,夏諾的心就更加無比的傷心、落寞,拿起酒瓶繼續往嘴裏灌著酒水。
安小落著急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上前一步,將夏諾手中的酒瓶給多了回來。
看到夏諾那樣高一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人突然變得隻知道酗酒,再也沒有以前的夢想和報複,安小落就格外的心疼。
她怒吼道,“別再喝了!喝喝喝,就知道那就買醉,你一個大老爺們的難道這點挫折都經受不起嗎?除了喝酒,難道你就不知道想辦法緩解現狀嗎?就知道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喝酒,然後等著別人來同情你、憐憫你?你的心裏承受能力那麼差,即便我心裏喜歡的人是你,你又能幫我做什麼?這樣的你,值得我倚靠嗎?”
聽著安小落的話,躺在躺在沙發上的夏諾,好久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安小落的話,字字如針,深深的紮在他的心上,讓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他見到了自己懦弱無能的一麵。